心地走过去,乔有宝热情地把她让进帘铺的洽谈室……
邱月影的判断没有错,乔有宝确实是一位爱国进步人士,他对日本鬼子入侵中国早已是深恶痛绝,一听邱月影要跟他一起联合抗日,对他们那在这里见面被鬼子搜查,就十分看好他们,当时就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邱月影没想到乔有宝会这么痛快,立刻喜出望外起来,但为了慎重起见,并没有马上利用当铺建立地下交通站,她觉得乔有宝只是一名进步群众,要等到时机成熟才校她要发展他成为一名真正的中共地下党员,成为抗日的先进力量,就试着先利用乔有宝的渠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光阴荏苒,岁月流逝,转眼又到了冬。
自打乔虎和翠儿跟着刘华农和严刚去根据地参加了武工队以后,郝家就只剩下了翠儿娘独自一个人在乔村生活。丈夫被日本鬼子杀害了,外孙也被日本鬼子掳走了,女儿和女婿一起都跟着八路军去打鬼子了,往日的那些火热的生机再也没有了,她就一个人恓惶地过活。
翠儿娘已经不知道这样过了多长时间,她日爷思念已经故去的丈夫郝云亮,每早上都要到丈夫的坟上去哭一阵子,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否则,哪一不去哭一哭,不去跟丈夫话,这一整都会感觉到心慌难耐。
全村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翠儿娘每都哭肿着双眼,日复一日地憔悴下去……
这一早上,下了一夜的大雪,晴了。鸡叫头遍,旭日东升。
翠儿娘像往常一样缓缓起了炕,她穿上衣服,准备再次到郝云亮的坟上去。她轻轻推开门,看到外边白雪皑皑,一股强烈的亮光猛然地刺激着她的两只眼睛,一时间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翠儿娘只好紧紧地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定定眼神。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两只眼睛一阵锥心般地刺痛,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什么也看不见,双目失明了……
翠儿娘立刻失声痛哭道:“他爹呀!老爷咋能这么对我呀?”
翠儿娘撕肝裂肺的哭声,传遍了整个村子,村民们知道翠儿娘独自一个人过活,这一声凄厉的哭喊,像是一声命令一样,全都急切间纷纷赶了过来。
车门子第一个跑进来:“老嫂子,您这是咋了?”
翠儿娘凄惨地哭泣:“杀的哟!这是受的啥报应啊?老头子已经被你们摘了命,你们到底要我一个老婆子的两只眼珠子干啥呀?”
乔八爷来了,乔有宝也来了,乔安娘来了,六婆也来了,全村的老老少少立刻把乔家的院子里堆得满满的。
村民们越聚越多,一个个唏嘘不已,女人们一进来就陪着哭,整个乔村哭喊声一片。
乔安娘悲怆地哭喊着:“老爷呀!我们乔村人安分守己,从不忤逆,你这是让我们大家过的是啥日子呀?”
六婆顿足哭泣道:“要我们的命,就直接要了去,干嘛这么折腾我们哟?今要了一双眼,明再给你肝,你倒是敢不敢要啊?老不公啊!”
乔八爷沉重地:“人死不能复生哩!眼睛看不见还是要医治哩!先别哭哩嘛,想法子治哩嘛!”
乔有宝摇摇头:“村长这个时候去哪儿打鬼子了?除了他,谁还能有办法医治呀?”
“唉!可怜翠儿也不在身边,也不知他们在哪儿。”蹲在角落里的车门子叹口气,猛然起身做出一个决定:“我这就去找他们!”完,毅然决然地走了。
场面一片混乱。
入冬以来,柳倌庄根据地的条件就开始变得异常艰苦。在日本鬼子的几次扫荡以及严密的封锁下,战士们不仅缺少粮食和弹药,连像样的棉衣也没有,几乎人人都穿着单薄的衣服进行军事训练,几乎全都身上结满了冻疮,翠儿的手上脚上耳朵上也都得了冻疮。战士们得冻疮的太多了,要是不赶紧医治,落下后遗症,以后还怎么打鬼子?乔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主动地迅速配了一些冻疮药。
这一,皑皑白雪,阳光明媚。几名武工队员在庄子里四处清扫积雪,练兵场上的民兵们还在雪地里刻苦操练,听得见他们的喊杀阵阵。
翠儿洗了几大盆的床单和衣服,正在一处院子里晾晒,乔虎快速走过来,要为翠儿上冻疮药。
两人来到乔虎宿舍,给翠儿上了药以后,翠儿很纳闷,她觉得乔虎配的药实在太少了,那么多战士都需要,这些药量怎么够用?
乔虎解释:“我也知道冻疮药的配量实在是太,但能用的草药太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