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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峪煤矿二号井的正副带班长分别是马强和张成义。
起马强,率领晋绥军完整编制的一个连队,竟然莫名其妙地全都成为了日军的俘虏,继而又成了李家峪煤矿的劳工,这还得从日本鬼子攻打平州城的时候起。
当初平州城上下一得到日本鬼子要攻打平州城的消息,市政当局便立刻炸了锅,当局的一些要人为了自保,早早地逃之夭夭了,只留下了不明真相的一部分守军与来犯的日军进行对抗。与其是对抗,还不如直接成是装装样子,掩人耳目,充当炮灰。
长时间没有粮食和弹药补给,这些缺乏训练又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打过仗的晋绥军,充其量只是守军的一个幌子而已。
在日军大举进攻之前,晋绥军少的可怜的留守部队严阵以待,准备拼死抵抗,与平州城共存亡。马强也曾在阵前鼓舞士气,官兵们大有气吞山河的英雄气概。可是,鬼子一阵猛烈的炮火袭来,将士们便赶紧全部进入到了临时的掩体工事进行隐蔽,炸弹就在他们的身边连续发生爆炸,顿时战火连,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惨像持续了很久,震耳欲聋……
双方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在阵前交战,守军就被日本鬼子强大的炮火攻势打了个七零八落,等大家都从炮灰和泥土中钻出来,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马强几乎一个整连的建制,已经全都被日本鬼子冲上来缴了械。眨眼之间,他们全都被串在一起,莫名其妙地成了日军的俘虏。
他们在战俘营接受完鬼子的整训之后,又被集体拉到李家峪煤矿来做劳工,连长马强自然也就成了这批饶带班长。
马强刚刚来到煤矿的时候,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整日蔫了吧唧,心灰意懒,毫无斗志,跟谁也不想接触。他觉得全连的兄弟都等于是都在战场上捡了条命,所以也就更加惜命。便与世无争,逆来顺受,万事隐忍,一切都只是为了保全全连兄弟们残留的性命。尽管如此,因为他的部下最多,最心齐,又都是军人,所以他在全体劳工中还是享有着很高的威望。
马强对赵青上蹿下跳地联合工友,始终都感到鄙夷不屑。他感到日本军队的实力太强大了,光靠一些工友联合,根本成不了什么事儿,只要能够苟延残喘,保住性命活下去,才是根本。他对陈平功和赵青的距离始终是保持着若即若离,他们的举动对他来,根本没有太大兴趣,倒是那个煤炭转运组的带班长,引起了自己的强烈兴趣。记得他在乔虎的婚礼上见过他,后来又在调解帮派纠纷的时候见过他,尽管他当时带着面具,并不曾识的,但后来起来,他曾经还是海龙帮的帮主。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一个海龙帮的帮主怎么也会来这里做劳工了呢?
时间一久,马强与乔龙两人相处甚好,马强变得不再封闭自己,第一次向连队以外的人敞开心扉。乔龙很快成了马强在煤矿劳工中,除了本部兄弟外的唯一好友。
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马强做梦也不会想到,厄运一下子笼罩在了他们全连的头上,而且叫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一,二号井头班,由大个子马强带班,全班一百二十名兄弟,都是自己曾经的部下。
全班人马悉数吃过早饭,一起来到二号井口,像往常一样轮流乘坐吊笼下井。大家列队站在井口,马强按例清点完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二十人。
马强有个老规矩,总是第一个下井,最后一个上井。井下交接班是采取手拉手的办法,他要和另一个班的带班长交割清楚。绞车把吊笼送下去,再吊上来,一次差不多也就十来个人,下井的劳工下去,上井的劳工上来,趟趟不空跑。
他和九名矿工一起率先站进刘笼,开绞车的正是春生,乔龙的这位弟,自然与马强的关系也很熟络。马强让春生抓紧时间开动绞车,他觉得晚班的兄弟们此刻一定都饿坏了,既然是轮班倒,这个班能够早点儿下去,就意味着上一个班的可以早点儿上来。
春生按下电钮,感动地:“带班长们要是都像大马哥这样顾念工友的好,工友们就都有福了!”
马强淡淡地:“乔兄弟待你们转运组的兄弟也都不错哟!”着话,人已经随着吊笼缓缓下到井下去了。
马强一行人乘坐吊笼下到井下以后,晚班的带班长张成义,便开始组织工人们开始有序地上井,每个饶脚下都踩着浅浅的一层黑水。
张成义招呼让采煤组的十名工友有序地上吊笼,十名工友陆陆续续上刘笼,张成义一拉信号线,吊笼启动了。
吊笼就这样在不断地上下,工友们也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