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去,不要拥挤。’”
大家都立正,高声回应道:“是!”在立正跺脚的时候,脚下的水花四溅。
马强转身对着桂东北:“桂东北,我们一直以为拉尸队里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想到你也是个有血性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东北人。我问你,你一个东北人,为啥跑到山西来给日本鬼子做狗腿子?”
桂东北嘟囔着:“你以为谁愿意来啊?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人侵占了关东,整个满洲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种亡国奴的日子我们早就过够了,可我们的家人都在满洲被日本鬼子扣着呢……”
马强理解地打断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兄弟,不多了,大家今活的成活不成,出得去出不去,现在就全靠你了。今你要是能把大家都救出去,我们出去以后一定为你修一座庙。”
桂东北为难地:“能出去的话,谁不想啊?我也想出去。”
马强很干脆地:“现在看来,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让我们都上去,还有一条路就是赶紧把这些黑水排走。你是拉尸队的,你来想办法吧。”
桂东北没好气地:“日本是什么玩意儿你们都不知道啊?这帮狗娘养的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出去的。还有,咱们整个矿上,连个水泵的影子都看不见,更甭提什么排水设备了。你的两条路,怕是都走不通。”
马强急切地:“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啊?”
桂东北若有所思地:“现在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提前吊我们上去了。”
马强严肃地:“生死攸关,不管有啥办法,我们都要抓紧试一试!”
桂东北想了想,一咬牙:“好!豁出去了,让我上去试试看!”
另一名拉尸队员一把拉住他,急切地劝阻道:“兄弟,你这样上去会被他们毙聊!”
桂东北愤愤地:“滚犊子吧!反正都是个死!”
马强激动地:“好样的桂东北大哥!”
桂东北下定决心地:“与其等死,不如让我上去一试!”完,大步走到井架前,义无反关拉动了信号绳,颇有些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
吊笼“吱吱!”地响着,缓缓地落下来,桂东北视死如归地走上去,站在吊笼上对大家:“大家稍安勿躁,我上去让他们把大家都吊上去!”
吊笼升上去了,桂东北带着大家的唯一一线生存希望,乘坐吊笼被吊到二号井口上来了。
一名守在井口的拉尸队员,一见桂东北孤身一人被吊上来,急忙跑了过来,吃惊地吼道:“桂东北你他妈不要命啦?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间是不允许任何人上井的吗?”
桂东北着急地道:“少废话!井下出大事了!赶快给程队长打电话,就二号井,出现了重大的透水事故!”
这名井上的拉尸队员二话不,赶紧跑到电话机旁给程七去打电话。
桂东北转身对春生:“这位一百四十五号兄弟,赶快把吊笼放下去,能救几个先救几个上来吧!”
春生干脆地答应道:“好嘞!”完,就准备操作绞车,正在这个的时候,春生猝不及防地被突如其来的木棒狠狠地击中了头部,他的头上当时就出了血,眼前一黑,立刻趴在岗位上,昏了过去。
另一名井上的拉尸队员手里拿着带血的木棒,愤怒地叫着:“桂东北你好大胆!你不在井下认真管事儿,竟然中途跑上来管起我们井上的闲事儿来了?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你不怕死,我们还怕呢,把他绑起来!”
两名矿警队员二话不,过来就把桂东北给绑了。
其中一名矿警队员很得意,一边捆绑桂东北一边自言自语地着:“这还不容易?你们拉尸队一向跟我们矿警队不和,今可算让我们逮着了,早就憋着劲儿呢!哈哈哈!”
另一名矿警队员也幸灾乐祸地:“还捆谁?你们,哈哈哈!”
桂东北被五花大绑地绑起来,桂东北疯狂地叫喊着,井上的那名拉尸队员不耐烦,干脆找一块破布塞到了他的嘴里,把桂东北的嘴巴也顺便堵上了。
二号井口给程七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打电话的拉尸队员急切地喊叫着:“喂!是程队长吗?二号井出大事儿了!是发生了透水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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