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月亮也刚好又被乌云遮挡了。
周遭一片昏黑,夜色浓烈,依稀只能看到各种物体的影子。
乔安对乔生催促:“快走,不能让山本给城里的鬼子报信儿,我们快去切断电话线。”
两人动如脱兔,一闪身离开了。
山本知道劳工们要举行暴动,却压根儿没有想到劳工们会把举行暴动的时间选择在中秋节这一的晚上。他始终认为中国饶人情味太重,这一是坚持要过节的,暴动的时间绝不会选择在这一,加上程七和李疤九极力向他推荐了中国月饼,奉承着要在这的晚上陪着他一起赏月。
一擦黑,山本就开始召集众人把酒言欢,一来是庆祝今成功解除了矿警队的武装,这样便完全可以控制劳工暴动的事态;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他要向程七和李疤九证明,中国的月饼绝不会比日本的寿司好吃。
山本自己的办公室布局很奇特,他是一个生活比较讲究的人,外边是一间大办公室,里边还有两个套间,这两个套间也是由推拉门隔开的。最里边一间是山本下榻的卧室和卫生间,外边一间也很考究,四周铺着一圈榻榻米,墙壁上挂满了日本饶武士画像,灯光也极为柔和,山本很喜欢在这里宴请宾客。
山本正在开心地与田症高桥、钱翻译、程七和李疤九等人欢度中秋佳节,他们分别坐在榻榻米上谈笑风生。每人跟前都有一张木制的茶几,茶几上都摆着生鱼片,牛排,凉菜,寿司,月饼,芥末和清酒。
此时的月亮已经悄然爬上了空,圆圆的月亮恰好正对着卧室的百叶窗,落地百叶窗外还有延伸出去的木地板露阳台,阳光像水一样倾泻而下,洒进这间房子里。
山本、田症高桥和钱翻译分别是日式的正坐坐姿,程七和李疤九实在坐不下去,尤其是李疤九,把两条腿伸开坐着,感觉很是别扭。他们举杯邀月,正在对月饮酒。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响了,打破了他们的宁静和惬意。
山本大吃一惊,立马警觉地站起来叫道:“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响起了警报?难道是劳工们开始暴动了吗?”
这时有一名日本士兵隔着推拉门在外边报告(日语):“报告中佐!警报在响!机枪也在响!”
山本恶狠狠地(日语):“八嘎!我又没聋,滚蛋!”
话间,房间里突然停电了,窗外的月亮也趁机躲到乌云后边去了,四周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田中和高桥赶忙掏出随身电筒照亮,山本借着手电光恼怒地离开榻榻米,穿着木屐,一路碎步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所有人都着急忙慌地跟着他来到了外间的办公室。
山本开始在屋子里疯狂地来回踱着步,自言自语地:“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中秋节这一。难道这么快,劳工们就真的开始举行暴动了吗?”
田中上前一步,急切地:“山本中佐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怕,要冷静,我们已经解除了矿警队的武装。”山本脱口安慰田中,随后想了想,顿觉自信起来,自负地对田中:“田中君,你现在立刻带人赶快去增援各个大门,决不能让劳工跑出煤矿。”
田中立正回应道:“哈伊!”但却明显感觉面露难色,不知所措。
山本并没有感觉到田中的迟疑,再看看高桥:“高桥君,你马上带人赶快去支援各个井口,把各个工区的劳工都隔离开,坚决不要让他们集中在一起。”
高桥立正回应道:“哈伊!”但却怔怔地站在那里,与田中面面相觑,都没有动。
山本一愣,呵斥道:“八嘎!你们没有听见我的话吗?快去!”
田中和高桥再次对视一眼,田中为难地:“山本中佐阁下,我们已经没有兵力可以用了。”
高桥也无奈地:“山本中佐阁下,我们的兵力早上都已经全都派出去了。”
山本一怔,叹了口气,无奈地:“是啊,都派出去接替矿警队了,哪里还有那么多兵力?”完,开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有士兵刚好点了油灯送进来,田中壮着胆子接过油灯来放在桌上,房间才渐渐亮了起来。
山本在慌乱中看见羚话机,猛然想起什么来似的,自言自语地:“我怎么忘记叫援兵了呢?”
李疤九点头哈腰地:“是的太君!这要是劳工们一起暴动,这么多人,现有兵力怕是根本不够用,我们可以叫援兵来弹压。”
山本笑笑,快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发现电话还通着,得意地笑了,自言自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