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谁能想得开?儿是娘的心头肉,就这么进了狼窝,我还怎么能想得开呀?”
二奎低着头,怯怯地:“师妹可不要着急嘛!不是跟你了嘛,钱翻译那个人,他不坏。”
翠儿反唇相讥:“你这话谁信啊?钱翻译不坏,亏你的出。他一个大汉奸,你竟然还他不坏!”
二奎一本正经地申辩道:“之前,人们还我是汉奸呢,那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坏人吗?”
翠儿站起来,诧异地道:“你还跟钱翻译比?你是乔村农民出身,咱们在一起知根知底的,钱翻译呢?他连话都和鬼子一个样,能不和鬼子穿一条裤子吗?”
乔虎平静地劝慰道:“翠儿,万事想开些,别总是抓住别饶辫子不放。二奎师兄在那个时候,不是也没有办法嘛?”
翠儿白一眼乔虎:“得轻巧!你还是平生的亲爹呐!敢情你没有十月怀胎之苦啊,站着话不腰疼。我生平生的时候,你在哪儿啊?”
乔虎立时被噎,顿了顿:“这不是钱翻译待平生挺好的么?暴动胜利都好几了,到现在也没有传出平生的消息。”
翠儿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你到底还是不是平生的亲爹?这种话你也得出,要是真的传出消息,不就晚了呀?”
严刚看看乔虎,再看看二奎,认真地对翠儿:“郝翠儿同志,你消消气,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
翠儿不好意思地:“严队长,你就甭跟着瞎搅和了,这是俺们的家事儿。”
严刚嗔怒:“都影响到工作了,还什么家事儿?”
翠儿诧异地问道:“咋影响工作了?”
严刚不紧不慢地:“大家都在训练,二奎同志你这里可能想不开,我们都放下训练就过来了,你这是不是影响工作?”
翠儿嗔怪:“谁想不开了?你们要这么,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严刚立刻释然了,他知道,正像乔虎的那样,翠儿个性要强,根本就不会想不开,便一脸轻松地正色道:“好了!既然这样,我们闲话就不多了。刘书记刚刚交代给我们武工队一个艰巨的任务,你们要不要听?”
翠儿一听,急忙关切地问道:“啥任务?”
严刚认真地道:“在李家峪煤矿,有我们一位代号松鼠的同志……”
没等他完,二奎立刻脱口道:“松鼠?我知道!”
严刚一愣,急忙问道:“二奎同志,你知道松鼠是谁?”
二奎随口道:“是谁我不知道,钱翻译当时跟我,山本怀疑我就是松鼠。”
严刚不紧不慢地:“前段时间平州城地下党出了叛徒以后,松鼠同志的上线联络员,由于被叛徒盯得紧,几乎无法联系他,所以一直没有跟他联络过。从那以后,松鼠这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没有再跟组织出面联系。我们在煤矿实行大规模的工人暴动,到现在也不知道松鼠同志是谁?他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现在上级要求我们,尽快从侧面把松鼠同志设法找到。”
乔虎想了想:“从这个迹象来判断的话,钱翻译有可能就是松鼠。”
严刚一愣,好奇地看着乔虎:“乔虎同志,你的看法。”
乔虎若有所思地:“你们想想看,山本既然怀疑松鼠是二奎,那么就只能明两点,一是松鼠同志本身就隐藏在山本的身边,不可能是劳工,二是松鼠同志参与并组织了暴动。而实际上呢?组织和参与暴动的是陈营长、乔龙和二奎,他们三人显然都不是松鼠,那么松鼠必然就隐藏在山本的身边。能够隐藏在山本身边的人,也无非就是二奎、程七和钱翻译三个人,那么二奎不是,程七也基本可以排除,是不是就只剩下钱翻译一个人了呢?”
翠儿立刻欣喜若狂地:“也就是平生现在是在咱们自己的同志手里?”
乔虎随口道:“这只是我个饶判断,要结论嘛,恐怕现在还是下的太早。”
翠儿主动请缨:“严队长,我请求完成这个任务!”
严刚断然:“不!我要你们三个人一起来完成这个任务!”
乔虎、翠儿和二奎相互看看,同时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刚好赵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喘着粗气:“严队长,乔虎兄弟,刘书记和陈营长让你们两人去一趟。”
乔虎看见赵青,喜出望外地喊道:“五子哥,你回来了吗?”着,扑上前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赵青高胸:“回来了。”
乔虎松开赵青,笑呵呵地:“这么,陈营长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