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急忙上前接过来,看了看坛身,笑嘻嘻地:“龙爷他哥还真的有办法?”
彩凤郑重地道:“我们队长了,这些药是给刚发病的人用的,早晚各喝一次,这一坛,差不多是五个人,一个疗程的量。”
螭吻疑惑地问道:“发病时辰还分那么细?”
阿娇得意地:“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不单单的是发病时辰,是刚刚发病的人,一定要下猛药。第一个疗程之后,看效果,再配第二个疗程的药。其实这样配药已经不对了,病人病成什么样子,不把脉怎么能知道?现在疫情紧急,这也算没有办法的办法。”
赑屃疑惑地问道:“莫非得一样的病,情况还不一样?”
没等彩凤话,阿娇又抢先回答:“那当然,每个饶身体状况都不一样,得病的轻重自然也就不一样,病饶情况不同,给药自然也就不同。”
螭吻将信将疑地:“这有没有效果,治了以后才知道吧?”
彩凤安顿:“对了。你们回去记着跟龙爷讲,熬制这种汤药,需要大量的生石膏,这味药市面上量很少,但估计煤矿上有不少,你们帮着查看一下,看有没有?”
螭吻爽快地应道:“好嘞!”完,招呼一下赑屃。赑屃腰间夹着坛子,和螭吻会意一下,一起转身离开了。
看着螭吻和赑屃离去的背影,二奎起身,从跑楼里缓缓牵着马走了出来。
彩凤猛地回头,突然看见二奎从炮楼里钻了出来,吓了一跳,吃惊地道:“哎哟妈呀!吓死我了!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娇回头,看着二奎笑了。
二奎笑笑:“我正好归队,碰巧了,不想暴露身份,就藏起来了。”
彩凤嗔怨道:“出来也不吭气,不声不响的,吓我一跳!”
阿娇幸灾乐祸地:“就怪你耳朵好使,像我没听见,也就不害怕。”
二奎没接茬,淡淡地问道:“看这个意思,队长把药都熬制好了?”
彩凤一本正经地:“费了老鼻子劲儿,大家全部出动,分头寻找,总算凑够了药,队长连夜熬制好了,也就那么多,还不知行不行?”
二奎故作神秘地:“你们没听过乔神医的名头?”
彩凤笑笑:“听过,可这是瘟疫啊!”
阿娇附和:“是啊,这又不是什么常见病,一般人听都没听过。”
二奎自信地:“队长是神医,又不是什么一般人,走吧!回去咯!”
二奎、彩凤和阿娇各自上马,一起向城区方向缓缓走去。
煤矿自打发现第一例劳工感染上了鼠疫之后,疫情立刻就像井喷似地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没几就出现了一百多例传染者。藤田和浅见如临大敌,立刻在矿上采取了一系列的控制措施。
被爆炸后的几间仓库,经过重新修建,改造成了瘟疫的临时隔离中心。全封闭的隔离中心外围是白色的帆布围起来的隔离带,隔离带的中间是用军用帐篷搭建的一间临时医护室。
仓库经过整修后,被分割开来,三间大仓库成为了六间隔离病房和一间厕所,最边上的一间病房收拾得干净整洁,有两张病床,单独住着两名染病的日本士兵。
剩余的五间隔离病房,全都没有病床,地上搭着木板就成了床铺,里边异常脏乱,拥挤不堪,染病的患者已经人满为患。每一间隔离病房的门都是反锁着,大门上专门安装了铁栅栏,铁栅栏前站满了向外边巴望着的染病患者,他们全都是浑身皮肤上沾满了衄血和斑疹。
每一间隔离病房门上的铁栅栏,其实都是刚刚从铁门上割开的一个口子,外边分别安放着一只铁架,架上堆满了各种碗盘,这是专门用来给患者运送饭材。
露的隔离带里也陆陆续续地堆满了人,那些起初被检查出体温不正常的,还没有被确诊的疑似患者,都暂时被遣送到这里来,接受医护人员的观察。
食堂门口和各个井口全都设置了体温测试点,劳工们无论是来食堂吃饭,还是准备下井干活儿,一律都必须先进行体温测试。
执行体温测试的人,全部都是矿警队队员。每一个体温测试点,都是由几名矿警队员戴着口罩,牵着狼狗,在那里守候着。因为疫情高发的特殊时期,藤田还专门吩咐浅见,把狼狗队暂时移交给矿警队,尽可能地减少日本士兵与感染源,甚至直接减少与劳工的接触。
劳工们排着队,陆陆续续地向前接受体温测试,走到前边的,先吐出舌头,让矿警队员看,没有发现异常的,再把温度计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