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捋顺体内经络,老朽不便打搅。”
说罢,他便转过身向着门外走去,头也没回。
“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中年宦官终究还是被少年一肘子集中了后脖颈,只见他俩眼儿一瞪,顿时一阵眩晕感席卷大脑,旋即便昏倒在了地上。
老者有些无奈,他前脚才刚刚迈出门槛,见状只得是折身回去,抬手在宦官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敲。
“呼……”
中年人长舒出一口气,双眼缓缓睁开,他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老者笑了笑,很是苦涩。
“加油,坚持!”
老者给中年人加油打气道,只见他右手握拳,在胸前卖力挥舞。
宦官冲他翻了翻白眼,得了,就这样吧……
之后的两个时辰里,中年宦官在头上顶了一块绣花枕头,他撅着屁股,就这样尽职尽责的承担起了一个“移动床铺”的任务,虽说他时而四肢颤抖,时而眼神迷离,但好在有老者一直盯在附近,故而倒也并未出现什么大问题,只是劳心费神消耗体力罢了。
陈萍终于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变得柔和,看向窗外不免有些失落。
晚风轻拂过窗口梧桐,秋意裹挟着桐叶缓缓摇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但当少年想要细细感知,却又发现遥不可及。
怎一个惨字了得!
突然,身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陈萍转过头,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惊恐道:“刘管事,你趴我下面干什么?”
中年宦官无语,他沉吟片刻,想要解释。
“我……”
好吧,确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事情的最后,少年只是翻起身,费力的爬起来向着屋外走去,虽然仍是感到浑身酸痛无比,但此番的他又总觉得自己等不起。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时光啊,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