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线索一直都没有头绪,可是这些年我总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虽然很离谱,但也许会比较接近真相。”
“说来听听。”陈萍冷声道,神情安静的看着身前的万千英魂。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些人本就是用来牺牲的,而要牺牲掉他们的人又需要制造一些将他们合理牺牲的理由,所以借机搞了这起婴孩盗窃案,至于那些被偷走的婴孩,有可能对扶桑人而言,还有些别的用处。”宁辰说道,视线余光仿佛穿过了身旁阴风龙卷,看向了风旋外的哀牢山主峰。
“是有这种可能。”陈萍点了点头,少年说道。
现如今,如果从事情的最初往下捋,便不难发现,自打那赤身裸体的老幼妇孺出现在建川五年的玉溪县衙开始,诡异的事情仿佛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先是县衙张榜,给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口凭空增添了很大热度。
而后就是收容期间,全县境内的婴孩大量消失,致使百姓对官府、妇孺产生了怨气。
再之后,高道邹显出现的恰到好处,设坛斩杀“妖人”于城南东极岭,却葬西亭。
扶桑人的脏血玷污了神圣的黄土地,自然而然会勾起民族仇恨,唤醒无数在此沉睡的英魂。
再之后,英魂发现端倪便进山寻找,惨遭妖术伤害后,寄希望于通过更为离奇的事件,吸引到身为禹州君王的父亲重视,从而彻底解决此事。
再然后,陆家村消失,李来福和老爹果不其然亲临此地……
会不会?
陈萍心中突然一颤,原本悬着的双膝突然伸直,整个人猛地才原位跳了起来。
难不成自己父亲的壮年而逝于此事有关?
一种猜测在少年的内心深处升起,陈萍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去躲避事情真相,却发现自己根本躲不过。
如果说先王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是五年前,那七年前的初春,仿佛就是这个端倪开始的时候。
那岂不是?
陈萍神情呆滞,不握剑的手掌指尖都在微微颤动,他情不自禁的低下了脑袋。
扶桑人的谋划仿佛不单单是冲着这座哀牢山来的,南海之滨的出海蛟龙,青羊宗上消散的礼王剑,下山时莫名的滚落巨石,还有这里,都透露着古怪。
如此一来,仿佛就连前两日县衙门口的那口棺材都有了解释。
扶桑人?
七百年来灭亡中原的野心不死,在这哀牢山中,想来定是有他们不可忽视的重要谋划。
甚至于,他们想要干掉的第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自己……礼王陈萍!
毕竟在整个中原,没有谁敢对礼王下手。
更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中原人,能有任何理由会盼着礼王殿下出现任何意外。
所以,这事情的解释其实很容易。
沉吟许久,少年突然抬起头来,他看着身前不远处的宁辰,用清透的嗓音淡然说道:“所以,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宁辰闻言微微一愣,他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使命感而理所应当点头的少年,张了张嘴巴。
有些不淡定了……
“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宁辰开口说道,他指了指陈萍的腰间。
少年将视线转向身下,继而微微一笑。果然是这样么?
圣人气息……
“再具体一些。”陈萍继续开口说道,眼神逐渐变得认真。
英魂宁辰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释然。
他答应了!
壮硕汉子开口说道:“先生,本次请您来办的这件事情,我们长眠于此的所有人都谋划已久。先前我赠予您的那把剑,早已凝聚了在场所有英魂的念力,毫不避讳的讲,如果配合上您腰间的那枚玉佩,这柄剑可以斩出这世间最强的一击,而我们希望您可以从哀牢山北麓进山,彻底摸清山内情况,并粉碎任何异族阴谋。”
宁辰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来由他长叹出一口气。
“太讽刺了,居然在老子当年浴血之地……”汉子感慨。
一身铁甲咧咧作响,原本紧握的双拳猛地向前挥出,却打在了空气上。
披甲男人突然肃立当场,他没有继续抱拳,而是对陈萍所在方向作揖。
“拜托了!”宁辰说道,久久未起。
身后,无数双看不清面容的模糊身影见此一幕,纷纷跟在宁辰身后作揖,他们分别弯腰行礼,齐声“摆脱”。
下一刻,天边云雾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