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单独呆在一个全部都是死人骨头和皮的房间里,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天可怜见儿的,他最怕鬼了,万一从哪里蹦出来一个,那他还要不要活了,太难了,实在太难了……
“嘿嘿,师父,那个系统说我是乔安娜的好友,要不我们先讨论一下分阵营的意义?”
谭谨言不愧是被称为“s市医最灵活的男人”,脑子转的嘎嘎快,厚着脸皮想蹭个自家师父身边的位置,于是干脆利落的送出了自己的身份信息。
果然,白屿清没有再用不耐的眼神看他,谭谨言悄悄挪着走到沙发边仔细看了看,觉得没问题才一屁股坐下,一颗扑通扑通跳的心这才算安稳下来,果然,有师父在就是最安心的。
白屿清发现了他这些小动作,没有制止,反而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他。
商榷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他的兔子模型又开始拼了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姿态。
他的白屿清·明明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现在却被当成了救世主,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只要离开了医院,我就不再是你的师父了,也再没有教导你的义务,你的生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因为你的信任就对你抱有同样的信任,甚至会在必要的时候送你去当替死鬼,你告知我的信息也许会变成最后我制衡你的砝码,我只会去想该怎样利用它翻盘而不会告知如果是对立阵营的你任何通关信息。”
白屿清几乎是冷漠又残忍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告诉谭谨言他究竟到了怎样一个冰冷又凶残的地方,生命面前人人自保才是常态,没有人会用自己的性命为别人搭做桥梁。
“我知道。”谭谨言把手放在膝盖上攥紧,眼睛却坚定的看着白屿清,“我知道的师父。”
白屿清冷漠的看着他,“那就回你自己房间去。”
谭谨言站起身,阳光的少年总是盛满光彩的眸子此时却充满了灰暗,他看着白屿清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师父,我不想死。”
白屿清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师父。”即便到了这个份上,少年仍然坚持着喊着师父,像是凭这两个字就能抓住那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变得缥缈虚无的希望,“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筛选卷吗?”
白屿清微微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了题外话。
谭谨言努力地扯出一个笑脸,道:“因为我在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因为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