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生气而已,不会发生您所担心的事情。”
“您与叔叔在婚姻中,想必也很难没有发生过摩擦吧,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也并不能说明您与叔叔之间的婚姻出了问题,不是吗?”
赫蒂有些愣愣的看着他。
“所以,还请您安心,我与阿榷都没有那么脆弱,时间一直在往前走,我们都没有时间一直沉溺于过去。”
青年站起身,又半蹲在赫蒂面前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仰头认真道:“阿榷说的那些话,是他的真心话,他是真的认为您只要做您认为对的事情,那就没有任何错误,也不需要对任何人抱歉,而相比于这些来说,目前的陪伴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又或者……”
白屿清弯了弯眉眼,道:“或许我也可以叫您一声母亲吗?”
原本是想安慰人的人反而被安慰了,赫蒂忍不住俯身拥抱了这个温柔的孩子。
“谢谢……”
她有些泣不成声,良久,才重新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放松的,释然的笑容。
“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我的儿子成家立业,我以为这个愿望再也不能实现了,幸得命运厚待,小清,”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青年的头发,“小榷今后,就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美世界10
商榷是在傍晚的时候回来的, 刚进家门,最后一丝天光也落下了。
花园中响起熟悉的植物生长的声音,客厅内青年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手中捧着一本册子, 姿态闲适放松, 可是在听见门响的那一刻,他直接将手中的册子一合一放, 起身就往楼梯走去。
商榷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的背影, 走到沙发边弯腰拿起他刚刚放下的册子,才发现那是一本相册,既陌生又熟悉。
他没有打开, 只是站了一会儿, 然后拿着一步一步朝楼上走去,卧室里没有人,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商榷看了一眼, 将相册放进床头柜里。
“今天妈妈跟我说了不少你小时候的事。”
浴室的门哗啦一下子打开, 青年声音清冽,再无半分沙哑,他身穿着一件雪白色的睡袍,带子松散着, 露出大片如玉般的肌肤, 他带着蒸腾的热气,赤着脚走到商榷面前,将他推坐在床上, 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身上的痕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弥了个干净。
商榷的眼睫猛地颤了一下。
“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句话竟然说的有些艰难。
白屿清弯了弯唇, “当然记得,这不来向你赔罪呢嘛。”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呢喃着:“我们阿榷,太可怜了,是不是?”
灯火熄灭,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猝然响起空灵的歌声,交缠的身影微微一顿,继续抵死缠绵。
天光乍亮,扭曲的世界恢复正常,城市中死寂一片,随后在越来越高的太阳下吹起了微风,像是将到末途的病人重新开始了平稳的呼吸,咚咚,咚咚,心脏再次撑起了这个巨大的钢筋铁骨,活了过来。
谭谨言看着外边的太阳,咣当一声,手中沾满血迹的刀掉落在地上,又渐渐恢复雪亮干净的模样。
“言言,怎么起这么早啊。”
苍老的声音伴随着卧室门声响起,带着困倦,穿堂风拂过空气,带走了最后一丝微末的血腥气。
“哎呀!你这大早上起来就起来吧,怎么还玩儿刀啊,伤到自己了怎么办!”
谭谨言慢慢转头,看着眼前熟悉的亲爱的人,他布满血丝的眼中苍茫又无力,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像是迈入暮年的老人,他的眼尾慢慢流出一滴泪,干涩又疼痛,他伸手握住眼前两位老人的手,慢慢跪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而痛苦,眼泪一颗一颗砸到了地上。
“爸爸妈妈都很好,我也很好,我还有了一个喜欢的人,特别特别喜欢,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但是我相信,她会等我的,可能以后我会跟她结婚,我们会有一个特别幸福的家。”
谭谨言抬起爬满泪水的脸,感受着苍老而粗糙的手指擦着他的泪水,努力地扬起一个笑容来。
“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去看你们。”
“姥姥,姥爷,言言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想你们。”
可是他现在真的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