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打了一下。
“呜……”周昫捧着手委屈。
“从门进来。”陆浔一字一句道,嫌弃地看他一眼又轻声怨道,“哪儿学来的坏习惯,尽往窗户走。”
“窗户也能走嘛,还近……”周昫小声嘀咕了一句,见陆浔像是要伸手抓人的样子,赶紧一撇身跑了。
重新从门口进了屋,周昫一眼便瞧见那两个障眼用的枕头被揪了出来,陆浔坐在桌边,正施施然地倒着水。
他有些拘谨地跨进去,难得带着几分乖顺模样地坐到床边,觉得自己像极了被守株待到的兔。
陆浔推了一杯到桌对面,转过头来有些无语地看着周昫:“坐那么远干什么?”
怕你揍我……
周昫反应过来就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继而又有几分新鲜。
他怎么回事,居然会怕陆浔揍他?且不说这些年他就没怕过几个人,就凭陆浔那雷声大雨点小的几下巴掌,有什么好怕的?
陆浔见他愣愣的像是在发呆,把杯子又朝他那边推了推:“渴不渴?要不要喝?”
“哦……”周昫揉了揉鼻子,挪了屁股坐到陆浔对面,端起杯子咕哝咕哝一口就吞完了。
陆浔自己倒了一杯却没喝,只在手里握了握温热的杯身:“去见过他们了?”
果然还是要问出去的事。
周昫装傻充愣:“啊?谁?”
陆浔面色平和:“今日来砸门的那些人,你们认识吧。”
被识破了……
周昫也没挣扎,又是嘿嘿一笑:“抱歉啊,他们以为你绑了我,想帮我报仇才打过来的,我已经把误会给他们说清楚了,不会再来砸门了。”
“嗯,无妨。”陆浔轻轻应着,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我又不是绑了你,下次想出门就说一声,别偷偷摸摸地翻窗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