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地将皮拍拿出来捧给陆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直把陆浔盯得往后仰了仰脖子。
“你这……什么意思。”
陆浔床边铺着软毯,周昫也就顺势跪过去,把皮拍递到陆浔眼前,一鼓作气:“师父,这差我不干了!”
屋中瞬间安静下来,陆浔没有说话,眼神落在周昫的脸上看了许久,这才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把那皮拍放在一旁。
唉,说什么不哄他,临到头了没几次是忍得住的。
“怎么了?”陆浔脸上没有愠色,反而还多了两分温和,牵着他的手放自己膝盖上,“被欺负了?”
周昫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欺负这个词被用在他身上,总觉得有几分丢脸,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明晃晃地写着委屈。
陆浔看出他的心思,换了问法:“差上的事情不顺?”
周昫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像被打开了什么闸门一样,哗啦啦地把这几日的事全说了。
越说越气愤,越说越闹心,整个人噌噌噌地冒着火气。
陆浔不让他跪,想拉他到床边坐着,但周昫觉得自己认着错呢,和师父并排坐着像什么样子,死犟着就是不肯,到最后也只是坐到了床边的脚踏上。
陆浔听了他好一通抱怨,只是听着听着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渐渐不对起来,当中不干的决心没多少,憋屈的吐槽倒是挺多。
不是真的不干。
陆浔松了一口气,初时的担心淡了下去,反而添了几分好笑。
周昫这口气憋了好多天了,今日又强闷了半日,如今一股脑儿地全吐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陆浔看他的眼神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