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孙六摔得难看,一时间爬都爬不起来。
他早上醒得晚,这会儿才用了早膳没多久,让周昫这一脚踹在胃上,登时酸水直涌。
“王常。”周昫喊人,目光落在孙六身上,如冷风削着寒霜,“解了他的腰带,把人给我绑了……”
孙六一骇,脑子醒了一半,仓仓惶惶地爬过来给他磕头,口中的呕都没来得及忍住:“四、四殿下,四殿下……”
“谁是你四殿下。”周昫目光凛凛地看着他,“我是圣上亲封的守备军统领。”
孙六哆哆嗦嗦地磕着头,在那乍起的秋风里又清醒了两分。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诋毁朝廷的守备军。”周昫踢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京里多少人累死累活,你倒是好,占着户部把自己养得满嘴流油。怎么,朝廷的户部是你姓孙的吗?”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孙六把额头磕肿了,“奴才说了浑话,奴才狗娘养的猪油蒙了心……”
周昫冷哼了一声:“你不是猪油蒙了心,是昨夜用的猛药还没过去吧。”
孙六一顿,后椎骨发凉。
他多年混在风月场上,多的是用药助兴的时候,昨日玩得太晚,今儿走路脚步都是虚浮着的。
“主意都打到我头上了,你知道胆大包天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四殿下……不,统领大人……”
“王常。”周昫打断了他的话,懒得再听,“还等什么?把他衣服扒干净,打断一条腿,捆结实了,送回明殿下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