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屁,有什么好商量的!”
周昫气得直骂人。
要回差银只是个开头,守备军要想长存下去,就必须有自己的实权。
所以圣上让他着手重整京城防务,这事他是上心的,和曹辛他们讨论了好久,还找陆浔问了许多意见。
可当他拿着方案准备和巡防营的人好好商量商量的时候,巡防营的人却一个比一个难搞,他说一句,底下能顶他十句。
再然后那话头就跑偏了,一堆人在那儿七嘴八舌地争论,今年冬装的领扣是做一个好还是做两个好。
去你大爷的这有什么好争论的!做三个好了!
周昫当时就踹了椅子黑着脸走了。
“师父,那些人就不是能商量的!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就是不想放手吗?量谁不知道似的。要我说也甭商量了,直接打一场,我看他们个个养得肥头大耳,不动一动都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
陆浔倒不觉得他会真动手,不过还是顺着周昫的话半哄半劝:“收收你那脾气,别一有什么事就发火,担心哪天惹出事来。”
其实圣上的用意陆浔也能猜出来几分,若只是单纯想把职权分出来,那直接下道圣旨就是了,巡防营虽说近几年傲得很,但也没到敢抗旨不遵的地步。
让周昫去办这事,不过是想拿这事磨磨他,由他自己挣出来的守备军前途,才更可靠一些。
既不用自己当恶人,又能推一推周昫,一举两得,圣上向来喜欢这般。
所以周昫这事,陆浔只给他建议,不直接插手,周昫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拉倒,好坏也让他自己撞去。
“收什么收!再收我就要气死了!”周昫噌噌冒气,一点不想听。
他如今既是宫中殿下又是守备军统领,两重身份加持,敢正面说他的人没几个。
“师父你别管,这事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