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那些官老爷们没有几个在乎的。
“他们不来,你便带人去请,若还请不动,就直接拿绳子捆了,堵上嘴拖过来。银子朝廷年年拨,水却年年淹,他们工部是吃干饭的吗!”
若是半年之前,曹辛听他说这话还会劝上两句,但现在,立马就下去办了。
周昫进了雨棚,拧掉了发上的水,宋彦已经把这附近的地形沟渠图拿过来了。
“水位还在涨,光拦河堤不行。这雨不停,河堤的断口就拦不住,还得把积水降下去。”
周昫就着灯火看那图上沟渠纵横交错:“这么多沟渠,水为什么还涨这么快?”
“说是沟渠,却早就堵住了。”宋彦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情况比周昫熟很多,“这等下贱地方,入不了官家人的眼,朝廷每年拨下的清淤费,最终到这儿能拿出来一成,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宋彦指了指图上几处地方:“这些是关键卡口,若能挖通,水位应能下降一半。”
“行,我带人去。”周昫卷着袖子,把身上的护甲摘掉,见宋彦要跟出来,想起他腿伤过,经不得湿寒之气,“你留在这儿吧,替我压压阵,有什么事,派人来报我。”
“好。”宋彦没有推却。
他对自己的长短之处很有自知之明,拿刀砍人这事他并不擅长,但运筹谋略却少有失败的。
以前在山寨时也是这般,周昫带人冲在前,他就是压后的那一个,两人早已习惯了这种默契。
周昫带着人在水中泡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总算把那几处关口全挖通了。
他半身污泥发着臭,又被新雨淋了个干净,回来时,工部的人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