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周昫就跪不住了,蹬直腿绷紧了身后忍疼。
“师父我不敢……”
藤条砰砰两下敲在了桌沿,沉重的声音吓得周昫浑身一凛,立马闭了嘴。
“你的姿势呢,趴好,再乱动别怪我把规矩给你重立一遍。”陆浔收敛了所有的温和,厉声喝下来时周昫便不敢再说话了。
这小子皮厚得很,上校场有时连护甲都不带,又惯来会看自己脸色,只要自己不是真的生气下了狠心罚他,他都能明里暗里地耍小心思讨自己心疼,欠揍得很。
自己有时不拿出威慑的气场来,还真镇不住他。
师父认真了,周昫收了撒娇打滚的试探。
立规矩这事吧,陆浔吓唬了他好几次,但顶多就是在责罚的时候顺带说上两句,还没有专门从头到尾给他立过,周昫也不想尝试。
“错了……”周昫小声地道了一句错,跪好了把手压到脑袋底下。
陆浔蹙了一点眉:“手背到身后来。”
周昫顿了一下,想到了自己左臂上的咬伤:“我不咬了……”
陆浔可不冒这个险:“背过来。”
周昫没办法,只好依言把手背到了身后,这下更没有什么泄力的地方了。
“自己握好了,若是伸过来挡,一次五记藤条,还打在这里。”
藤条点在身后的微凉,威胁太重,周昫握紧了手,连道了好几声不敢。
陆浔一直等到他姿势摆完了,才重新动手,由上往下,把白印一道一道地给他叠上去。
他落藤的速度不快,周昫的嚎叫声却一点不慢。
本就是回锅,发肿的皮肉再被藤条一下一下地割开,把内里的疼再翻起来,周昫挨过十下就绷不住那姿势了,抱着桌案连声喊着师父饶命。
后面十下是陆浔按着他挨的,二十记藤条,他愣生生熬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