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师父,你就不想他到这个位置上来?”周祁问。
“圣上也说了,臣只是殿下的师父。”陆浔说得温和,“殿下就不是个坐得住的人,以前臣想让他念几本书,都得费不少劲,何况这一桌子的奏折,只怕他左手拿过,右手就给扔床底了。”
“他喜欢跑马,喜欢瞒着臣到醉香楼里喝酒玩骰子,再找几个姑娘唱歌听曲儿,看不惯的事就直接动手。这样的性子要是放到宫里,天天对着朝上那群老狐狸,不出三天他就该掀桌子了。”
周祁失笑,可陆浔说的话又确实无法反驳:“老四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陆浔拱手:“臣说的都是实话。”
周祁回了桌后,像是将方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一揭而过,重新拿起了陆浔的折子:“明日早朝,叫老四一起去吧。”
周昫连挨了五日的回锅,得知自己要去上早朝简直热泪盈眶。
“别高兴太早。”陆浔摁着他的性子,提前先把他敲打了一遍,“只是上朝,不确定是不是放你出去。你把脾气收好了,要是敢在朝堂上做出失了体统的事,今晚的藤条就是五十打底,上不封顶。”
周昫这几日光看到陆浔都觉得身后发疼,立马收了动作站好,乖乖应了声是。
其实早朝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那些老狐狸的嘴皮子功夫他是见识过的。当初他闹上户部要军银,就有人在朝上参了他一笔,不过宣德帝只说了他两句,那事便算了。
后来周昫成了势,往那一站便是一副莫挨老子,老子不好惹的表情,那些人才不太敢来招惹他。
欺软怕硬,周昫早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