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不冷不热地说:“醒了就别装死。”
冰冷的雨滴被风吹进车内。
余清清眯了眯眼,还没适应光线,就下意识道:“我才没装死,我是头痛,你手很重知道吗?”
秦江落:“”
好几秒后,余清清才看清面前的一切。
他躺在一辆毫不起眼的破旧出租车里,面前站着神情憔悴的秦江落。在他身后,是湍急不息的海潮。
几个被废弃的仓库屹立在海边,荒无人烟。
余清清被秦江落拽起来,冒雨硬扛着往码头里走去。
他一米八三的大个子,再瘦也分量不轻。秦江落年过五十,累得够呛,抖得连被他扛在肩上的余清清都有点担心。
“秦副总,你就不能找个人一起扛我吗?”
他们走进仓库,秦江落砰地将余清清放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如牛了好一会儿,才冷笑。
“找个人?东茂集团上上下下都是秦时意的人,我找谁?”
他此刻全然没有他们初见时的趾高气昂,甚至添了几分潦倒。
有的人掌控权力,有的人被权力掌控,秦江落显然是后者。
余清清兴致缺缺地哦了声,又去看周围陈旧的摆设。
秦江落见状,再次冷笑:“别看了,这是我成年时随手买的地,秦时意那会儿还没出生呢,不可能找来!”
余清清听见这话,回过头,眨了眨眼:“这话你自己信吗?”
秦江落神情一僵。
他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依靠秦时意的能力和势力,确实完全能找到这里。
而到了那时
想到三弟的死状,秦江落焦躁起身,目光凶狠地看着余清清,将一部手机丢给他。
他拿起桌上铁棍:“现在立刻给秦时意打电话,让他销毁证据,放我出国!”
余清清看着手机,叹了口气。
秦时意不在身边时,他眉眼半垂,不再露出被爱时才会浮现的幼稚和欢快。
少年的神情理智冷静:“秦副总,东茂在海外也有分公司。”
“清醒点,就算秦总答应了你,你也不可能一直躲到死的。”
秦江落大怒,一把掐住余清清的下巴,脸上是走投无路的疯狂和警告:“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余清清,别逼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余清清看着他,一双眼睛很亮,也很清澈。
秦江落下意识躲开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