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臣:“”
谢臣又笑起来,以内力将最后一盏烛火熄灭。黑暗中,他的声音温柔而嘶哑,轻声道:“像枝叶托着花瓣,阴云托着月光。”
“在你下坠时,永远有我在身后接住你。”
长久的寂静后。
桃星流问:“永远?”
谢臣点头:“永远。”
月光洒落人间,这一刻,有情人许下承诺,将未说出口的爱意互相交托。于是天上地下,只要你开口,只要我拥有。
谢臣义无反顾,而期限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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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简陋的牢房。
衣衫整洁的柳韦知坐在木椅上,神色平静地吃饭。
皇子身份尊贵,况且被捕入狱时,谢臣还未归京,二皇子也并未定下罪名。于是北镇抚司只将他关入了最里面的牢房,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热切也不冷落。
吃完饭,柳韦知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头顶狭小的窗口。
明亮的日光自外洒落,鸟雀的鸣叫声传来,今日是谢臣回京的第三日。
他在等。
申时过半。牢房外传来一阵恭敬的问好。
微不可察的脚步声停在牢房外,柳韦知抬眸,对上谢臣狭长漠然的眸。
谢臣示意手下打开牢房大门,将人请去审讯室。
审讯室内寂静无声,铁架上挂满形状各异的刑具,此刻虽无其他犯人,但依旧能闻到终年积累的血腥气。柳韦知脸色白了白,吐出口气,勉强坐在谢臣对面。
“谢大人这是要开始审问了?”
谢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声音嘶哑如毒蛇:“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柳韦知脸色又是一白,随即涩声道:“青竹他”
青竹就是柳韦知的随身侍从,也是三皇子安排在二皇子身边的卧底。柳韦知今日顶着弑父嫌疑,沦落牢狱,一半都是拜他所赐。
谢臣语气漫不经心:“他胆敢下毒弑君,北镇抚司审问后,当日就判了凌迟。”
“此僚已被千刀万剐,殿下若想好心收尸,最多只能收到一颗头颅。”
柳韦知一滞,半晌,失魂落魄地低头:“我只是想问一问他,为何背叛于我?少时他曾替我挡了刺客一剑,如今却”
谢臣不耐烦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