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色很空:“南斯,你这样有意思吗。”
犯错又原谅的戏码,他已经演够。
雄虫漆黑的眼瞳里落满厌倦,南斯呼吸一滞。
几秒后,他忽然哑声开口,竟带着从未有过的迷茫与乞求:“阮冬。”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改。”
——一切都太过突然。
三天前,他们还在落日霞光中接吻。阮冬陷进他怀里,笑得明媚光灿,会尖叫着说再飞一次,会怒吼他为什么买辣椒味的冰淇淋。他们十指交缠,这么近。
三天后,他忽然变得离他光年之远。一夜之隔,那双漆黑眼瞳中就多出许多情绪。争吵、分歧、厌倦他轻易说分开,神色无力疲倦,而南斯只有本能认错,只知晓战斗的脑子却也一片茫然。
他们仿佛在努力对上电波的宇宙信号。凭借着喜欢,一点一点摸索,缓慢悠长地连接。
但信号忽然中断。
不等南斯再次努力连接,阮冬说彻底分开,然后要去见南亚。
南斯看着他,半晌,竟也说不出什么话。
四目相对,是阮冬先开口:“你不必改。”
他说:“南斯,我们都太辛苦了。”
“就到此为止吧。”
南斯倏然沉默。
洛泽星距离主星很近,他还未再次开口,悬浮车便已抵达医疗所。
金属大门打开。
阮冬与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走进医疗所长廊。
病房寂静,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橙花信息素香。阮冬坐在病床前,盯着柜子上沾着露水的新鲜花朵,很久都没说话。
病床上的军雌脸色苍白,眉眼青涩俊朗。原本空荡荡的下半身因为解毒剂生效,已经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长出了双腿。阮冬却没心思细看。
身后忽然传来极轻的开门声。
阮冬没有回头。
南斯站在原地,半晌,无声将药和温水递来。
阮冬一顿,不想为难自己身体,还是接过来喝了。
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时,声音似乎惊动了病床上的南亚。
不等阮冬反应,昏迷的南亚下意识伸手,一把握住了雄虫清瘦瓷白的指尖。
冰冷触感传来。
阮冬一愣,刚想挣脱,就察觉到身后猛地袭来一股厉风。
阮冬心脏一紧,下意识阻止:“南斯!”
军雌锋利的刺刃堪堪停在南亚手腕上方。
再往前一点,就会割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