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眨了眨眼。
南亚笑得青涩:“抱歉,是我心急了。”
“我才成年,缺乏与阁下接触的经验,难免冲动。”
南亚又笑着看向阮冬,目光热切:“不过阮冬阁下与我已经订下婚约,时间很长,足够我们慢慢接触,了解托付彼此的心。”
他掏出一个盒子,自里拿出一枚雪花胸针,低头轻柔地给阮冬戴上。
“这是赔礼。”
“果然很适合你。”
他们凑得近,南亚胸前也戴了一枚相似的橙花胸针,从南斯的角度看去,二虫仿佛亲昵依靠。
咔擦。
香槟水晶杯被骤然捏碎。
南斯接过副官递来的手帕,面无表情:“抱歉,暴动影响未消。”
众虫连声道没事,又道南亚与阮冬似乎感情很好。南亚点头,笑得俊朗:“阁下们是虫族的珍宝,理应得到最好的待遇。”
“阮冬阁下当然也是。”
南斯的动作忽然顿住。
他抬眸,第一次当众看向阮冬。
灯光下,雄虫似乎在出神,闻言只笑了下,神情很自然。
他没有生气。
……为什么?
南斯猛地攥紧手帕。
南亚让侍从拿来一杯热茶,贴心递到阮冬手中:“如果不喜欢喝酒,可以喝茶。”
阮冬下意识点头,抿了一口,却被烫得舌尖一痛。眼瞳瞬间溢出一点生理眼泪。
南亚没注意到,转头与周围雌虫交谈,阮冬顾不上更多,匆匆说了句去洗漱间后,便在侍官与侍从的保护下,转身离开了大殿。
南斯皱眉,倏然望向他的背影。
铺满地毯的长廊柔软无比。
阮冬站在洗漱镜前,冲侍官摆手。
“你们先下去吧,人太多,我头晕。”
侍官顿了顿,依言恭敬退下。
“是。”
周围安静下来。
阮冬低头凝视着洗漱台,几秒后,忽然问系统。
【长生,如果我现在对着水龙头伸舌头,是不是很像一只狗?】
系统说:【可是小清很可爱呀。】
【小清是谁?】
【我一个很像狗狗的朋友。】
【好吧你说得对,我现在还是只虫呢。】
阮冬的舌头很痛。
他皱眉想了想,还是打开水龙头,确定是冷水后,刚要低头冲伤口。
腰间忽然被一只手揽住。
那手一触即离,极有分寸地将阮冬轻巧揽直,随后关掉水龙头,递来一支透明药剂。
阮冬:“”
阮冬抬眸,很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南斯:“你是机器猫吗?”
怎么什么都有?
没等回答,他又转头去看周围,南斯立刻说:“我用训练借口假意离场,那些侍从守在大门外,我从窗户翻进来的,不会有任何虫知晓。”
阮冬顿了顿,竟然笑了:“这是你家,你还翻窗?”
“”
雄虫的黑色瞳仁在灯光中显得清透,笑起来时,有种很亲昵的错觉。
南斯面不改色移开目光,庆幸自己在来之前打了两针抑制剂,瞳孔此刻尚未变形,没有吓到阮冬。
他低头,拨开药剂包装,声音不自觉也变得温和:“低一点头,我帮你打恢复剂。”
尖锐针头闪着寒光。
阮冬没动:“我冲一冲就好了,真的。”
南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了然。犹豫几秒,他拿出一管涂抹式药剂,拧开后,是浅色的透明膏体。
南斯抬眸,与阮冬对视。
莫名的沉默蔓延。
军雌高大的身影笼罩住雄虫,半晌,在雄虫默许下,他小心捧起那张莹白的脸。
粗粝指腹沾上药膏,轻轻按在柔软唇边。
阮冬眼睫微颤,听见南斯低声说:“伸舌。”
洗漱间灯光很柔。
雄虫舌尖猩红一截,温热柔软,碰到指尖时,滑腻而湿润。
阮冬垂眸,感受到药剂生效,一点一点修复伤口,迅速痊愈。
但他们谁也没有移开动作。
四目相对。
南斯兽瞳紧缩,浓烈的爱与欲烫得阮冬移开视线,却又立刻转回,不服输般看回去。
眸光摇曳,比小兽还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