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靠坐在那一堆废弃物小山边的墙角。
工藤警惕地动了一下,低头时再度意识到了不对:他穿的也根本不是入睡前那套衣服,倒不如说,他跟萩原都没有买过这样的…嗯,黑色大衣。
感觉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一睁眼就出现在奇怪的地方的事情了。这么想着,工藤叹了口气,动作飞快地检查起了自己现在的随身物品。
一包抽了一半的烟、一个哑光的高档打火机、一个只装了钱的钱包、一串车钥匙和一把扳手。
工藤:“……?”
他困惑无比地看着那把光泽闪烁的扳手,忍住了发出‘啊?’的冲动。
为什么大衣口袋里会有这玩意啊!原来刚刚他感觉沉甸甸的不是头痛出的幻觉吗?
到这里,工藤也差不多明白自己要么是正在扮演什么人,要么就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体里了,他更倾向于后者,否则萩原不应该没有回应。
还行,熟能生巧嘛……哈哈。
哪怕是这个时候,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存在的头痛也没有降低存在感,幸好工藤已经能尽量无视它,反而在揣起扳手后,神色微妙地看向了自己刚伸出来的手。
白得不健康的肤色跟手背上明显的青色血管倒没什么,指腹跟掌心的茧子分布倒是让他颇为熟悉,让警官先生第一反应怀疑起了这是一个警察。
紧跟着,他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清晰地感觉到了这具身体对手指的控制精准到了什么地步。
……啊,好像有点猜到了。
工藤若无其事地撇开了视线,往后干脆靠回了小巷的墙面上,同时手里下意识就拿出了那枚打火机在指间灵活地上下翻飞抛接了起来,不算多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地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他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已经半闭着眼仔细感受起了这具身体的状态,尝试找出头疼的原因。
可良久后,工藤痛苦地唔了一声睁开眼,自检还是以失败告终。
因为他什么也没发现,浑身感受起来除了根本不像是身体原因的头疼以外,也就是感觉有些虚弱,像是大病初愈或失血过多,但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伤口。
工藤不禁沉思了一下:怎么感觉真的跟身体无关……痛的是他自己?不确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