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曼女子跑出来拦在了车前头,吓的司机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凌栖珵也被急刹车晃了晃,等他坐直一看,是杭二小姐。
他有些不悦,怎么杭家的小姐都喜欢望人家车前跑?
凌栖珵落下车窗,皱眉道:“二小姐这是有事?”
杭景环望着凌栖珵,一双杏眸眼含春水,楚楚可怜道:“凌少爷,我的车子坏了,一时半会又修不好,这眼看要耽误了上学的时辰,恰好姐姐说您的车在门口,看在未来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您能不能发发善心捎我一程。”
凌栖珵皱了皱眉,本想拒绝,但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松口应允。
杭景环见他应允,兴高采烈地上了车。只是没想到,刚坐下来,凌栖珵就从他那侧下车,对着司机吩咐几句。而后离去。
司机听了吩咐,缓缓开动。
“凌少爷。你去哪儿?”杭景环在车内喊道。但是没人应她,她只能望着凌栖珵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她没想到,她千方百计和他乘坐同一辆车,结果他就这样把她丢下了。她气恼不已。
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绮绿见他们都离开了,放下了心,欢快地唱着歌,回到了院子中。
此时,杭景妍也已经起床洗漱完毕,穿上了她的学生装。
绮绿见到她,上前笑着给自己邀功:“小姐,我已经把他们忽悠走了。”
见杭景妍把上学的衣服换上了疑惑道:“小姐,你不是说你请假了吗?”
杭景妍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傻瓜,那是忽悠那个傻蛋的说辞,我不那么说他能走吗。”
“我去上课啦,你慢慢打扫房间吧。”杭景妍说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小院。
但是,她没想到她的如意算盘能落空的那么快。
在她高兴地哼着歌踏出杭府大门的门槛时,门口出现那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让她瞬时笑不出来。
凌栖珵随意地站着,手扶着一辆自行车,姿态慵懒惬意,就算是一辆破败自行车在他手中,都不减他的清冷高雅的气质。
她走上前,上下打量着这辆车,又打量了一旁的那道修长身影,两边来回看了几个回合。
皱了皱眉,讽刺道:“怎么,凌家破产了?凌少爷代步的车也没了,去哪里弄来了这个玩意。”
凌栖珵恍若不知话中的嘲讽,唇角微勾,手托着腮,双眉微皱,思索道:“我未婚妻喜欢舍己为人,心疼自家妹妹无车可坐,我这个未婚夫又那里敢不听吩咐呢。当然是把自己的车舍给令妹代步了。”
杭景妍被气的翻了几个白眼:“我是叫你送她去,没叫你留下来。”
凌栖珵故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可是我对她没有义务,我只对你有义务。我只负责你的一切。”
此时的杭景妍被他一番巧言善辩给整的没了脾气,颓废了下来。
她的这番模样取悦到了凌栖珵,他一把把她提上了车后座,正准备骑上车,她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起来。
凌栖珵顿了顿,意识到她没吃早饭,无奈道:“为了躲我,连早饭都不吃了。”
杭景妍又羞又恼,觉得自己的面子真是丢的一点不剩,气急道:“还不是你,不是你我能不吃早餐吗?还来取笑我。你赔我早餐。”
好似习惯了她的无理取闹,他也没生气,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他骑上了单车,带她离开了杭府。
路上杭景妍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出来?我要是真请假你不是白等了?”
凌栖珵:“在你妹妹出来的那刻,我就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了。”
又一次输给他。
阴险小人,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建中路,一排排高大梧桐下掩映着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汪记。
现在不到早高峰的时间段却已经门庭若市,队伍已经排出了门外,排了两行。
杭景妍没想到他带她来了这里,虽然她很喜欢这里的蒸饺,但也知道上学时间紧急,这家店又是出了名的难买,是以上学时段都不敢来这吃。
她拉着正准备进店的凌栖珵,“还是算了吧,随便给我买点什么糕点就好,这家店排到我们要等很久。”
凌栖珵望了她一眼,也没解释什么,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等我。”
杭景妍眼睁睁看着他挤进长龙般的队伍中,不出五分钟就端着一笼蒸饺走了出来。
“拿着。”凌栖珵拉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