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鱼态度恭敬。
“王爷一早就交代下来了,只是姑娘这单子上的东西类项繁杂,又不知姑娘有无什么仔细要求,这才耽搁到今天。”
哼,嘴巴那么凶,办事倒是牢靠。
叶知鱼撇去心中异样,笑眯眯地接过管家备好的银两。
朝堂之上,沈雁柳看着神色泰然立于众臣之首的凤无鸣,十指紧紧扣住手下凤椅。
怎么不过是几日功夫,凤无鸣竟看起来痊愈一般!
明知隔着珠帘,自己又高坐皇位之后,凤无鸣看不清自己。
沈雁柳却不得不用尽力气,才能勉强端坐维持仪态。
一半是惊,一半是恼,沈雁柳遏制不住眼心中恨意,直直盯着凤无鸣。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凤无鸣抬眼。
明明是面沉如水,沈雁柳却察觉到了几分藏在风平浪静下的风雨欲来。
沈雁柳下意识地移开视线,避其锋芒。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低了凤无鸣一头,沈雁柳知晓,这凤无鸣,是再留不得了。
眼见着外放的官员就要回京述职,届时任免升迁又是一番朝堂变动。
沈家原本想凭着这次机会利诱拉拢,好巩固朝中势力。
毕竟沈雁柳身为太后,便是沈家最强有力且不可撼动的支撑,因而手下官员才能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多,势力越滚越大。
但是那前提是同为皇室血脉,威望素着的凤无鸣身患沉疴,不良于行。
若非如此,当初群臣又怎会选择年幼懵懂的凤衍之即位,让沈雁柳垂帘听政,任由沈家日渐势大。
可眼下这个关键时机,凤无鸣竟突然好了!
沈雁柳在凤椅上看得清清楚楚,平日里对沈家示好百般推脱的墙头草们,看着凤无鸣的眼神,尽是满意的算计。
她怎么能接受这般巨变?
这一切……都怪那个王小娥!
若不是她平白无故冒出来,自己何至于落到这般被动的境地?
沈雁柳银牙紧咬,低声唤来贴身宫女。
“传哀家的令下去,立刻把那王小娥抓回来。不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