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床帘拉开。
云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床顶,面无表情,痴呆无神。
他慢慢扭过头,看见凤无鸣要行礼,手臂无力,他讷讷说:“陛下,微臣无法为你行礼,还望陛下见谅。”
“无妨。”凤无鸣目光落在他脸上,看他脸色惨白,皱眉。
“身子不舒服,躺着就行,不必行礼。”
他瞥向叶知鱼。
叶知鱼向前迈了一步,望着云戚苍白的面容,她取下药箱:“云将军,把你的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云戚转动着眼珠看她。
叶知鱼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乌沉沉的双眼没有任何亮色,像是无尽的黑暗,麻木无神。
凤无鸣从后面扶着她的腰:“怎么了?”
叶知鱼再看云戚。
他已经低下头了,她摇摇头,心有余悸。
“没事,脚滑了一下。”
她再次在床边站着,伸出手:“云将军,你的手给我。”
云戚的手放在被窝里,闻言摇摇头:“不用了,已经有医师帮我诊治过了。”
“我再帮你瞧瞧也无事的。”叶知鱼看着他,觉得他浑身都不对劲。
“不用!”这次云戚的声音咬重,带着几分抗拒和不快。
“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
“云将军,你看我来都来了,你就让我给你看看呗……”叶知鱼不知他为何会抵触,按理说不应该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云戚声音暴躁:“说了不用,我没事,我累了。”
凤无鸣皱着眉,上前两步,眉眼冷冽不悦的睨着云戚,正要说话,叶知鱼拉住了他的手臂。
“云将军,竟然你累了,那我也不帮你看了。”
她拉着凤无鸣出去,转身问管家。
“给云将军诊治的医师如何说他的病情?”
“最开始请来的医师说将军是太过于疲累,休息休息就好,可是将军休息了一日,并未见好,我们便又请了医师,医师说将军受寒了,双手冰凉,给将军开了药方,我们拿回药给将军熬着喝,也不见有好转。”
管家神色凝重,愁苦不已。
“王姑娘,后面将军也不准我们再给他找医师了。”
“将军这两日也变得有些奇怪……”管家刚嘀咕两句,叶知鱼就问。
“怎么个奇怪法?”
管家把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说给叶知鱼听,不知不觉就已经到门口。
“恭送陛下。”管家对着凤无鸣行礼。
凤无鸣点头:“好好照顾云戚,有任何不对劲让人来宫里告知朕。”
管家连连答应。
叶知鱼对管家笑笑,转身离开,脑子里还在想管家说云戚怪异的地方。
性格大变,不能见光,浑身冰凉,几乎整日整日不下床,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云戚这症状她从未见过。
也不知道萧清让知不知道?
他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
她突然看向凤无鸣:“陛下,云将军生病前都接触过那些人?你能让人帮我查查吗?”
如果是流感,肯定得有感染源。
凤无鸣想到云戚发白的脸色,眉头紧锁。
“好。”
叶知鱼没跟着凤无鸣回皇宫,她在分岔路离开马车,走路去国师府。
萧清让的医术精湛,还懂玄学,是最好的人选。
她心中有所怀疑,却并没有和凤无鸣说。
正常人那里会怕光?
云戚抵触她为他把脉抵触的太明显了,她总觉得云戚有点像是碰了不干净的东西。
先去找萧清让问问,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他,说不定他有办法。
叶知鱼脸色凝重。
云戚到底是不想见光还是不能见光?
不想见光的原因是什么?
她脑子里一堆问题没办法解释,加快了脚步。
前些日子她天天光临国师府,府里的人都认识她,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还好心提醒她萧清让在何处。
找到萧清让时,他在自己同自己对弈。
叶知鱼在对面坐下:“对弈对弈,当然是要有对手才行。”
她将白色的棋子拿过来,看着棋局将一颗白色棋子放下,就听见男人问。
“叶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