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糊地看到门开了,门后面的人到底是谁?
脑海里涌现了新的记忆,她被一个岁数与她差不多的男人绑在树上,男人围着她跳着唱着,向天怒吼,疯肆地笑着,他放了一把火,想将她烧死。
她靠在沙发拐角处,抱着腿,用力想着,那些她没看清的人都是谁,她很想都想起来,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万潼像是一个定时闹钟般,每隔五分钟就要探出头来看看连晓晓在干什么。
他缩回厨房,对处理排骨的苏在说道:“连晓晓安静得让我害怕。”
“你若是担心她就去外面陪着她。”
“她不能总一直被人看着吧,我倒更想她自己想明白,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过她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你说她是不是做过树之后影响了她的大脑?”万潼目光转向苏在,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就看到了好多排骨,“哇,你做这么多排骨呀!”
“嗯,之前不是答应安野了。”
“好吧。”他擦了擦手,趴在门框上去看连晓晓在干什么,沙发那里却没了人,他神经一下绷了起来,迅速扫过整间屋子,在安野房间的方向捉到了她的身影。
“连晓晓,你去干嘛?”
“我想去挨着安野姐姐,在她身边我会舒服一点。”
连晓晓没有回头,万潼便没能有机会看到她泪流满面,颤抖的嘴唇和空洞的眼睛。
“啊?噢,好。”
万潼思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舒服一点是什么意思?心灵拯救还是物理拯救?他回忆起安野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冰山脸,怎么想也不像是可以心灵拯救的样子。
排骨很快散出诱人的味道,馋得万潼直流口水。
“苏在,你真的没有记忆吗?”
“没有。”
“那你做饭是天赋?”
苏在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做饭的感觉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他一直在不停做的事情一样,尤其是在做排骨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就会雀跃起来。
难道我以前是个厨师?
“去叫她们吃饭吧。”苏在说着,“我收拾饭菜到桌上。”
“好!”
万潼跑到安野门前,敲了敲门,“安野,起床了。”
没有动静。
“安野?连晓晓?”
无人应他。
“连晓晓,该吃饭了。”
还是没有人说应他,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来不及想太多,直接开门走了进去,安野还在睡觉,连晓晓靠在床边抱着自己睡着了。
他的心这才回了原位,“安野吃饭了!”
“连晓晓!你怎么这么快就又睡着了!”他走过去揉了揉连晓晓的头顶。
连晓晓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挨着姐姐很容易睡着。”
万潼深深感觉被冒犯了。
安野钻进被子里,隔绝交流。
“苏在今天做了很多排骨呢!看来某人没这个口福咯!”万潼拉着挑衅似的拉着长长的尾音。
“嗖”地一下,万潼还没反应过来,安野便已站在门口,“排骨是我的。”
“噗哈哈哈,喂,你太夸张了吧!”万潼瞧着她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乱蓬蓬的头发,这使她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与平常冷漠无情的样子判若两人。
“那是我应得的。”
安野刚要出去,被万潼一把抓住,塞进了浴室,他“啪”地把门关上,“洗完漱再出来!”
苏在端着最后一盘排骨出来的时候,安野从屋里出来了。
“你的脖子怎么了?”苏在问道。
万潼和连晓晓跟着苏在的话目光都转向安野的脖子,白到病态的脖子右侧,出现了一只黑色的蝴蝶,如纹身一般,又比纹身逼真灵动,发着漆黑诡艳的光泽,像燃烧着的黑色火焰。
看着他们三个人的目光,安野的手放到了脖子上,“脖子怎么了?”
“你刚洗漱的时候没看到吗?”万潼惊诧道。
“我不照镜子。”
万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唰地一下放到了安野的面前,安野下意识就想要躲,镜子停留在她脖子的不远处,照不进她的脸,“你看。”
安野从小镜子里瞄到了脖子上燃烧着的黑色蝴蝶,她的手抚摸着那只蝴蝶,可以感受到蝴蝶的纹路,她甚至能感受到蝴蝶的呼吸。
万潼问道:“你有不舒服吗?”
“没有,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