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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头目一脸肆无忌惮:“大爷我要好好查查,看他们是不是混进南隅的匪贼,想要借机在曲老夫人的生辰宴席上行苟且偷盗之事。”
“这可是大事,都给我睁大眼睛瞧好了,决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听见没?”
“是,大哥!”
小头目一呼百应,身边人纷纷行动起来。
中年汉子满脸着急,恨铁不成钢望着季华:“大兄弟,我劝你怎么不听呢?”
他能看出季华气度不凡出身不低,但却深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曲太尉在南隅一手遮天,连带着下属做事肆无忌惮毫无规矩可言,百姓们不想坐牢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他不敢忤逆守卫,只得眼睁睁看着季华被几人包围起来。
季华手无寸铁,而这些守卫们各个手持佩刀,无论从人数和武器上都有着巨大的悬殊。
不光中年汉子,就连周围百姓也纷纷为季华捏了把汗。
在城门口的守卫有八九个,四五个包围了季华,另外人等便循着季华走过来的踪迹一直追寻到马车前面。
租赁的马车车厢用银灰色缎面窗帘阻挡风尘,布帘质地厚实,车厢门柱一角挂着一盏纸糊的红色门灯,门灯上面大写的“租”字显示了这辆马车是租赁商行的。
连乘坐的马车都是租来的,众人更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一人屁颠屁颠跑回去禀报:“大哥,找到了,他的余党就在这辆车上。”
头目鄙夷地“呸”了声:“我还以为多大来头呢?
居然这么嚣张,真是不怕死啊。
来人,统统都给我带走!”
于是在城门口关闭的同时,季华和马车上的几人一并被带进了城。
高墙阻隔了内外的联通,那几人想把季华双手绑起来,奈何几次都被他挣脱,小头目思来想去便让季华重新回去赶马车。
小头目掀开马车门帘往里一望,见白擎夜叶宸还有桑娜阿依塔规规矩矩坐在车厢中,并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便呵斥一声,将门帘放下。
“你,赶上车跟我走!给我放老实点儿,不然吃鞭子可是活该。”
他翻身上马,抓着皮鞭指着季华道。
季华问道:“去哪儿?”
“废话,你以为是哪儿?
当然是郡衙。”
小头目没好气说道:“既然你们几个这么想吃牢饭,我自然要满足你们。”
白擎夜在马车内低低咳了一声,季华不再多说,驾着马车跟随小头目往郡衙而去。
从城门而入是南隅的主干道,此时街上人来车往依然热闹。
做生意的商贩铺门大开,顾客进进出出商业繁茂。
不得不说,白擎夜推行的诸多举措为大周的经济繁荣带来不可估量的创收,国泰民安不是空谈。
隔着窗帘搭眼远望,街上琳琅满目的商铺和小商品风味小吃应接不暇,按道理在繁华街市主干道上策马驾车而过需要放缓速度。
但在前面引路的小头目并没有将街上行人放在眼中,皮鞭高扬挥在骏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在街上横冲乱撞。
但小头目并不阻止反而以此为乐,哈哈大笑:“前面的人赶紧让开,要是哪里不长眼的自寻死路,尽管冲过来。”
在蹲在路边小摊上挑选蔬菜的老妪回头一瞧,差点被马蹄踢中脑袋,吓得脸色惨白“哐当”跌落在地。
胳膊上挽着的菜篮子被打翻在地,鸡蛋碎了流淌在地上,菜叶子也掉了,和着鸡蛋稀,黄的白的绿的惨不忍睹。
惊吓过后老妪望着自己的菜篮子心如刀绞,坐在地上愤愤瞪着街上肇事的人马。
小头目漫不经心一回头望见这一幕,便勒紧缰绳策马转身倒回来,居高临下呵斥道:“看什么看?
哪里不服气?”
老妪瞪着眼不敢说话。
小头目怪笑一声,“我说你这么大年纪,就别总是胡乱往街上跑了,万一手脚不利索摔在地上把马儿吓一跳,可能会被马踩死,那就不好了!”
老妪气得脸色铁青。
“你这是瞎造谣,到底是谁吓到了谁?
明明是你骑马招摇过市速度太快,吓了我一跳我才会摔倒,为什么要混淆是非?”
“哈哈,这整条街都归我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头目恶狠狠说道:“你要不服就去郡衙告我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