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瞧瞧我这记性。”
叶宸面带微笑：“父亲还是这样更显年轻。”
“是啊，天儿也这么说，我干脆就剃了。”
昨日之前还是苍髯如戟，这会儿下颌已经溜光，比起早几年都年轻几岁。
“你们是过来看望念儿的吧？”
“正是。”叶宸点点头。
“快去吧，我刚和她说过话。你们沉住气慢慢的，外面不急，我先去招呼客人。”
“好。”
白擎夜冲叶隆拱手：“恭送岳父大人。”
叶隆也拱手还了一礼，便喜滋滋离开了。
远去的背影清瘦而沧桑，不过今日挺得格外笔直，叶宸微微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走吧宸儿，别多想了。”
进了祠堂院子，很快有下人来迎。
叶宸净了手，先去供奉祖先的寝堂燃上香烛祭拜完毕，这才来到另一侧母亲的牌位前。
本来慕容氏临死时为庶室，按理不该入叶家祖坟，但后来老祖宗过问此事重新为慕容氏正名，慕容氏才得以入叶家祖坟。
后叶隆悔不当初，干脆将慕容氏的牌位一并落入，至此叶宸姐弟便可时常在家中祭奠母亲。
叶宸望一眼漆黑冰凉的牌位，唇角噙着笑意，恭敬上了三炷香又跪在蒲团上叩拜。
叩拜完毕，特意为母亲颂念一段佛经，等香烛燃尽这才起身。
这时却不想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一晃，白擎夜赶忙扶住她。
“怎么了？可是昨晚没睡好？”
叶宸微微蹙眉，也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啊，昨晚睡得挺好。”
“算了，我先陪母亲说说话。”
“嗯，小心些。”
白擎夜给叶宸搬了把椅子过来，自己守在一旁。
“母亲，您刚才一定已经听父亲说过，天儿不光中了状元还被圣上赐婚，与长乐公主即将结为百年之好。九泉之下，您终于可以安息了。”
叶宸面带微笑低低说着，甜美轻柔的声音在祠堂上方绕梁，满含眷恋久久不散。
光阴荏苒，带走了岁月的斑驳，留下了时光的印记。
“我和大白都挺好的，瑾闻和昊临也挺好。夫子说两个小家伙聪明伶俐读书认真，平时大白还会教习他们武艺，母亲您也放心，他们将来必定不会给白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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