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
那俩保镖直挺挺站在李茂面前，一阵风一样的，“砰”一声狠狠打过去。
李茂的鼻血“汩汩”从鼻腔瞬间流出，潘潇潇吓坏了，忙不迭地往口袋里摸。
“李、李茂？你没事吧？”
裤子口袋里装着一包纸巾，潘潇潇手掌颤颤巍巍摸了两三下才摸出来，匆忙打开拿出一张，毫不犹豫捂到李茂鼻子上。
“快堵住。”
“我没事，别怕，这里有我。”
鼻腔里热烘烘的，担心她会吓到，李茂立刻笑着安慰。
开口一说话，嘴巴也跟着动，没想到鼻血流得更凶。流到唇边上，刚刚他咧嘴一笑，牙齿立刻沾了血迹，有些吓人。
潘潇潇眼圈一红，自己的眼泪也“吧嗒吧嗒”淌下来，垂下头又开始翻纸巾，一边翻一边还带着哭腔。
“不光鼻子伤了，嘴巴也伤到了，还说没事？赶紧再来一张，把嘴巴也堵上。”
“哎……你别哭啊，我真没事。”
她一哭，李茂真慌了，比刚才被打还紧张。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别忘了我可是医生。”
“我现在只是鼻子受伤，嘴巴没伤到，嘴里的血是鼻子上留下来的。你别哭……”
眼前的姑娘垂着头，小肩膀因为啜泣一抖一抖，可怜见的。
他想伸手轻轻拍一拍，安抚安抚她，可又怕自己吓到她，就像刚才康康忽然拍了她肩膀那一下，直接把她吓到魂飞魄散。
李茂有些不知所措，感觉比当年高考时还备受煎熬。
潘潇潇猛然抬头，张大眼睛看向他的唇角。
“真的？让我看看。”
温热的呼吸浅浅而止，李茂“扑腾”的心“唰”一下静下来。
眼前那双雾蒙蒙的带着露珠的眼中满是紧张和关切，亦有忐忑不安心焦如焚，可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像林妹妹一样的柔美婉约。
潘潇潇认真看了看，抬起手在他唇角边摸了摸，破涕为笑：“还好……”
血迹转移到了她的手指上，李茂的嘴唇上那一点干干净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