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真以为在外面我名声很好吗?
没人议论我?”
霓宴抿了下唇,“既然知道,更得注意。”
“阿宴,你是不是最近看书看多了,变成了书呆子?”
白思宸不以为然,如果她真的变成霓宴口中的女子,她还是白思宸吗?
“你呀刚才还说我操心,其实你也一样,嘿嘿,难怪咱俩挺有共同语言的。”
霓宴:“……”白思宸伶俐的口齿他完全赶不上趟儿,说了一通,白思宸的心情也舒坦多了。
看看窗外乌漆麻黑,她准备打道回府。
“阿宴,时辰不早你早点卸妆休息,我先走了。”
“好吧,回去时路上小心。”
“知道啦。”
白思宸摆摆手,愉快地往门口走去。
在看不到的背后,霓宴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轻盈迈出门槛,然后离开。
他的眸就像两汪深潭,隐藏着一股莫名的忧愁,似雾也似风。
……一连多日,白思宸都待在府上学规矩,闭门不出。
对于解救霓宴的事情她不是没想过去求父亲帮忙,可这样做后果很严重。
原因有二。
第一,爹娘知道霓宴与自己有恩,默许了她送给霓宴脂粉,也默许她给霓宴捧场。
不过白思宸自己十分清楚,她毕竟是郡主,这已经是爹娘给到的最大底线。
门楣高悬,王府威仪,她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让家族落人口实。
白思宸从来不曾看低戏子,可旁人不同,这个年代戏子就是低人一等。
即便是红满京城的霓宴,旁人茶饭之余津津乐道,不过也只当个解闷罢了。
第二,假如父亲答应帮忙,会让自己陷入危机。
白思宸知道这个情况考虑的问题是岳东亭拿了霓宴的卖身契,是不是因为有断袖之癖?
要是父亲出面,难道别人不会这么想他?
父亲在位几十载,兢兢业业勤恳一生,若因为这件事染上污名,她会自责一辈子。
谁都靠不上,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