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温意绾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好像有人在看她。
她睁开有些迷离的眸子,一个激灵,与另一只眼对上了视线。
她有些惊慌,还有些羞耻与害怕。
糟糕,她把宫子羽给忘了。
“宫远徵…”
听到温意绾的声音,宫远徵抬起了布满汗水的额头,略带调侃的询问。
“怎么了,姐姐是不舒服了吗?可是要阿徴在往里探一点。”
“宫远徵…把帐子放下来。”
“那你求我,说求夫君帮忙,我就帮你把帐子放下来,否则,哼…”
听到宫远徵的骚话,温意绾整个都羞耻的不行,尤其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小,指不定柜子里的人也能听见。
想到这,温意绾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全部自眼尾落下,她哭时并不发出声音,只是紧紧咬着下唇,无声落泪,反倒更显得她这人十分可怜。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见人哭的这么委屈,就连他之前冒充沈二被揭穿,绾绾都没哭的这么伤心。
他有些无措,不敢再做多余的事,慌张的扯下床边的帐子,将整个床榻遮掩的严严实实。
“姐姐,别哭了,都是阿徴的错,是阿徴不好,不该开这种玩笑,姐姐别生气了,我帮你把帐子放下来了。”
宫远徵一边温柔的说着温言软语,一边亲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原来宫远徵这家伙也可以这么温柔似水,而不是阴鸷、邪气、高高在上的将人当蝼蚁看待。
想到这,柜子里的宫子羽有些难受了。
自己可是他同族的哥哥,可宫远徵这家伙平常看他,就像是看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一样,满满的蔑视与嫌恶。
可恶!
但等他想到绾绾之前上药时,那副要坏了的样子,他整个人又变得酸唧唧的。
正当他蹲在柜子里画圈圈诅咒宫远徵时,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整个人惊慌又害怕。
“绾绾,你衣服都脏了,我去衣柜里给你拿一套干净的,你喜欢水蓝色的那套,还是青色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