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觉得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就我这个漏风的破身子,能熬到乌拉那拉氏倒台吗?还是说你打算等我死了,再去我的坟前烧给我,告诉我,我和姐姐的仇人终于熬到耗尽帝王的情分了、终于要倒台了。”
“这样的报仇有什么意义?”
傅恒看着意绾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心疼,他不知道那个曾经乖巧的窝在琅嬅怀里,笑得甜蜜的小姑娘为何会变得如此偏执。
但这人终究是他妹妹,是他那个因着高僧批命,被额娘圈禁在庄子上赎了五年“罪”的妹妹。
毕竟若真是“克父”,那父亲如何还能等到他们两人满了周岁才逝世,若真是“克父”,那为何是一出生就更为病弱的她克父,而不是自己这个被寄予厚望的男丁克父。
他低头握住了她苍白的双手,“绾绾,后宫是杀人不见血的大染缸,你别去,哥哥会想办法的,哥哥保证,保证一定会想办法除了乌那拉那家。”
“杀人不见血,那又如何,你不会以为我那个好丈夫真的是自个死在那外室床上的吧!”
见这人身子一僵,意绾漫不经心的坐了起来,倚靠到另一边的软垫上,与那位总是把她当成单纯小白兔的好哥哥对视。
她的眼里甚至还带着笑,好似那死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哥哥,是我杀的哦!”
“一个敢在我没死的时候就打量着侵吞我嫁妆的主意的废物秧子,他既然起了这等胆大包天的心思,那作为他主子的我当然得教他好好做人,毕竟下辈子的他可不一定能投成人胎。”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她的脸上甚至带上了那种孩童般天真不知事的恶意。
“当时那碗药可是我让人将他按着跪在地上,一点一点亲自给他灌进去的。”
“灌完药之后,他先是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我磕头道歉,后来见我不理睬他,就大声咒骂我,那场面真真是有趣极了!”
意绾盯着傅恒惊愕的眉眼,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番冷漠无情的话。
“所以,哥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