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直冲那白痴而来,可那小骗子却径直扑了过来,纵使知道那人是在演戏,可…
乾隆到底还是没忍住,当即对着弘历命令道。
【白痴,把身体给我。】
【好!】
一瞬间,那原本被人撵的如丧家之犬的落魄帝王,陡然之间身上多了一股子睥睨天下的威严霸气。
眼见长刀即将落在那小骗子的心口,乾隆不再犹豫。
手中长刀挥舞,一个翻转便将身侧的黑衣人打退。
同时伸手揽住前方那小骗子的腰,一个侧踢凶狠地踹向正前方那黑衣人的胸口。
一连三下,一次比一次重。
对着心爱的人下刀,筠亭本就有些神思不属,而来自败家之犬的陡然一击,他压根就没有防备。
等他回过神来,便只感受到胸口传来的重击,接着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只听“哐当”一声,筠亭手中握着的长刀落了地。
他闷哼一声,呕出了一口鲜血。
其它黑衣人见状,分成两队,一队向着倒在地上的筠亭赶去,一队继续向着皇帝攻去。
“狗皇帝,拿命来!”
随着一声声的叫骂,二三十人黑衣人径直向着乾隆攻去。
乾隆扫视一圈,暗道不好,若是他自个勤于锻炼的身体,或许还能带着小骗子撤退,但那个白痴的战五渣身体。
他真的不想多说,就之前那几下,他就已经感觉手臂有些发麻。
既然无法蛮攻,那就只能智取了。
打定了主意,乾隆一手护着意绾,一手挥动长刀,或劈或砍,硬生生靠着一股子毅力,杀到了被人护着的筠亭身边。
意绾蹙了蹙眉,照他这个进度下去,等会筠亭被擒,那今日这出,岂不是什么好都没捞到。
甚至还可能赔进去一个得用的棋子。
那怎么行?
想到这,她心一狠,对着筠亭使了个眼色。
筠亭心领神会,提刀便向意绾攻来,刀刀都直逼人的命脉而去。
乾隆见此,虽心有怀疑,但到底收了面向筠亭的攻势,挡在意绾身边,以作防守。
其它黑衣人见此,也纷纷学着筠亭的做法。
一时之间,原本晴朗的战势再次变得灰暗起来。
乾隆握着的刀的手微微颤抖,被血液浸透的刀柄已经变得有些滑腻,但他不敢有一丝松懈。
筠亭也有些疲惫,他的身子因着某些原因,自小就不好,今日还被狠狠地踹了三脚,现在喉咙,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而且今日带出来的死侍,本就是他当初在江南办事时,偷偷借了皇贵妃的名义才养出来的一点。
毕竟他母家不得力,也就只能扯“他那不得不孝顺的皇额娘”的大旗了。
可今日这一出折子戏,直接折损了近四成。
他心生退意,但想到夫人的命令,他又不敢直接撤退,只能以眼神暗示。
这该死的蠢货!
意绾冷漠地瞪了他一眼,给了一个想都不要想的眼神。
但见这人那气息不稳的废物样,到底还不敢将希望全部寄托于这人身上,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她狠下心,只听“咔嚓”一声,她整个人都向前扑去。
“陛下,绾绾的脚崴了,好疼啊!”
筠亭正准备趁着人心神失守之际,偷袭一波,却见这人一片冷静,没半分慌乱的意思。
心道不好,今日这波只怕麻烦。
乾隆单手拎着小骗子的衣领,冷着一张脸,挥着长刀。
【绾绾受伤了,你这么拎着她,她会难受的】
【闭嘴,白痴,再唧唧歪歪就你自己来。】
弘历…
乾隆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将那小骗子拉进了怀里,然后恶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颈。
“嘶!”
没忍住,意绾发出了一声痛呼,筠亭见到夫人脖颈间渗出的鲜血,气息不稳,露出了破绽。
乾隆当机立断,直接攻向筠亭,不过瞬息之间,筠亭的脖颈间便横着一把染血的利刃。
“都给朕退下!”
其它的黑衣人看着被挟持的主子,虽未后退,但攻击的力度明显慢了下来。
乾隆眼里闪过一抹阴霾,手中利刃向前些许,筠亭的颈间当即开了一条血缝,红色的血液沿着刀锋向下滑落。
其它人见此,不敢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