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啊。
“小五,你来。”难题丢给小五,徒弟可不能白养。
“我后来查过,”丁小酉看了一眼郁苍,道,“这首诗是大画家张大千所题,题在他所临摹《天女散花轴》处……”
“《天女散花轴》……”胡七揉揉脑袋,这个什么轴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显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小五,给为师介绍介绍。”
丁小酉瞧了眼被唤作“小五”的少年,那少年眉目清隽,有些英姿,抿唇深索的时候,一股子的认真。
丁小酉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师父,《天女散花轴》是民国画家张大千在研究敦煌壁画时临摹所作,取材自敦煌石窟,我猜想……这幅画应该与敦煌有关。”
胡七深感骄傲,他不过随口一问,这小子还真能说出些门道来。
“敦煌?那我们要去敦煌?”
“我们先查一下,如果猜得没错,这幅画上的山,应该就在敦煌石窟附近。”郁苍拿出手机,开始认真搜索。
胡七很有耐心地等着,不时探头过去:“找到了吗?”
“三危山,”郁苍脸上渐展笑意,“师父,你看是吗?”他转头去招呼丁小酉:“小酉,你也来认一认。”
三危山的主峰位于莫高窟对面,查到的图片三峰危峙,与画上一模一样!
胡七三人互望,轻吸了口气,重重迷雾之中,恍惚微露曙光。
看来答案,在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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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胡七和郁苍便等在了丰都茶楼,丁小酉背着行囊刚出来,胡七便迎上去,十分娴熟地拍了拍她的肩:“小酉,昨晚没睡好?眼圈黑的……”
丁小酉打了个呵欠:“一晚没睡。”
“怎么?有发现?”
“遭了贼,”丁小酉道,“我怀疑我房间进了人,这幅画被人动过,但是没来得及拿走,就被我发现了……”
丰都茶楼本身就汇集三教九流各路人马,有些手脚不干净的溜进溜出讨些便宜也是有的,但是按丁小酉的身手,一般人应该进不了她房间。
“是什么人?”胡七问。
郁苍在一旁托腮思考,眼神却不时停留在丁小酉脸上,颇为关心。
“没人,”丁小酉顿了顿,道,“我开了灯,仔细找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但是,我的直觉不可能有错,有人动了我的画!我及时醒来,那人就不见了。”
“会不会……是你在做梦?”
“不会,胡七,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人,”丁小酉轻笑,“我既然都不是人了,这点辨识能力都没有?”丁小酉忽然用她的伞柄轻指了指郁苍:“我知道,他也不是人!只是,我一时还看不出,——他是什么。”
胡七微尬,打哈哈道:“他是我徒弟。”
郁苍倒没有被人看穿的不适,仍然很关心事情进展:“那人,是不是……跑了?”
“没有,”丁小酉很肯定,“我起来时,仔细检查过房间里的一切,门还是我睡前反锁的样子,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我的房间不可能有人进出。”
“但是你坚持有人进出。”胡七道。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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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准备先去敦煌,暂把丁小酉的疑云放一放,刚准备起身,却见门前的大榕树下坐着个脏兮兮的老太太,一拐棍一破碗,很有丐帮特色。
那乞丐敲着碗,仿佛就是冲着丁小酉他们来的:“行行好,行行好啊,给点吃的吧……”
胡七很是纳闷,这年头,大家都丰足,街头少有乞丐,货币电子化的当今,要钱都要不到,乞丐数量锐减,更不要说这种只要讨点吃喝不要钱的乞丐,打着灯笼也难寻了。
丁小酉充满了同情心,回身去茶楼买了点吃的,打包回来递给乞丐。
胡七看着丁小酉的举动,心里感慨,……还说自己不是人,虽然不知丁小酉是什么物种,但确实挺有人味儿的。
胡七走过去熟络地搭上丁小酉的肩:“你死了么?”
丁小酉一愣,以为这货寻衅呢,却对上胡七一双无辜的眼:“我是说,十几年前,你父母在丰都茶楼被害,那时,你也被杀了吗?”
丁小酉眼底漾起一抹异色,但很快平湖不惊:“没有,我从来都活着。”
“但是,你身上缺了个东西。”
丁小酉盯着他。
胡七轻轻握住伞柄,将丁小酉遮头的伞挪开:“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