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竟然偷看姑娘家上茅房。”
“快,大家把他捞起来,送官去!”
“棉娘,你别怕,婶子们都在这里,给你做主……”
棉娘哭唧唧,不停地抹泪。
让人又同情又心怜。
邻居们用竹竿终于把粪坑里的人捞了上来。
张屠户灌了一肚子屎尿,再迟点捞,他能在里面给憋死。
一身屎尿,看不清脸。
众人见登徒子捞上来了,看着恶心,又气愤,不由分说抡起棍子一阵打。
左右邻居家里都有女人的,想想万一哪天也被偷窥了呢?
张屠户在粪坑里差点憋死,又被人一顿痛揍的,又气又痛。
赶紧将脸上的屎尿一抹开,才能说话。
“别打了,是我,是我……呕……”
众人一听这声音,“咦,怎么是张屠户的声音?”
棉娘也疑惑道,“爹?你怎么偷看女儿上茅房啊!”
张屠户支唔说不上来,他心里恨死棉娘了……
她就是故意的!
亏他还给她准备嫁妆,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
这时候,阮氏也回来了,听到后院这么大的动静,赶了过来。
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阮氏出来解围,“什么偷看你上茅房?你爹是在修茅房屋顶,我前几天就和他说了,茅房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让他修一下,他一直说忙,不得闲,估计是今天才有了空,你怎么乍乍呼呼地把你爹当作登徒子了?”
这下,张屠户顿时点头,“对,我就是在修屋顶。”
棉娘啊一声,“我刚才拉肚子蹲茅房,一抬头,发现屋顶一双眼睛偷看我,吓死我了,我就以为是登徒子,没想到是爹修屋顶啊!你修屋顶怎么也不吭一声,不好意思啊!爹,你没事吧?”
张屠户浑身臭味,满嘴都是屎尿,疼得脑子发麻的。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人。
他看着明明是故意,却装模作样的养女,又气又恼又没有办法。
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嗬嗬两声,口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棉娘捏着鼻子,“啊!爹晕过去了,我去给他请郎中去,爹,你不能死啊!”
说完就跑了。
乡邻们哦了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啧啧啧,昨天还以为张屠户是个体面人,结果不是个人,竟然对养女生出了这般的心思……
什么修屋顶,借口托辞罢了。
都是人精,谁会不知道呢。
迟不修,早不修,趁养女上茅房的时候,去修?
阮氏一个人拖不动张屠户,想找乡亲们搭把手,硬是没找到一个愿意帮忙的乡邻。
大家都捏着鼻子一哄而散。
棉娘说是去请郎中,也没去,绕了一个弯,去徐氏镖局里,找徐娇娇玩了半天。
和徐娇娇说了张屠户掉茅坑里的事情,徐娇娇听了大为解气。
夸棉娘终于是硬气了一回。
“娇娇,我还有两日就出嫁了,这两日晚上我就在你这里借宿两晚,你看行不?”
经过今天这事儿,她与张屠户是彻底把脸皮撕开了。
晚上回去住的话,有危险。
那门缝那么大,不保险。
她怕张家人报复她。
她又不想给张家修门,她还有两天就出嫁了。
给他们家修了门,不是白便宜了张家吗?
徐娇娇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棉娘,你就放心和我住。”徐娇娇家中独女,单独住一间屋子。
棉娘前世的性子是怕麻烦人,觉得自己配不上和徐娇娇这样的好姑娘当好朋友,不想欠她人情。
现在,她也豁达想通了,真正的朋友之间,不用拘泥这些小节,欠下人情,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就是了,你来我往,感情更深厚。
徐娇娇是个好姑娘,她阮棉娘也不差呢。
……
“那个死丫头,就是故意的!看她晚上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张屠户洗了十几遍澡,身上还是一股臭味。
肚子里该吐的不该吐的都吐了一个干净。
连带着看阮氏都不顺眼,棉娘不在,他把阮氏骂了一个狗血淋头,问她怎么教女的?变成了这般的模样,以前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