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这里,还容易被镖行的人发现。
她也不等了,就回到了娘家。
“成凤,你回来啦,你爹天天的惦记你呢。”阮氏笑眯眯地招呼她。
此时,猪肉铺子里,没有什么顾客。
阮氏正在收捡,肉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小块了。
张成凤道,“娘,你快先别卖猪肉了,我刚看到棉娘了……”
阮氏顿时止了笑意,“这个不孝女,我早与她断绝了来往,看到她我就来气,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张成凤急道,“娘,你与她嫡亲的母女关系,哪能说断就断呢,我看见她在草心堂药铺子里卖野山参,好像是卖了一百两银子呢!她现在手头这么阔绰,您去找她要点回来,给咱爹治病,咱爹也不能总是天天躺在床上……”
阮氏吃惊,“一百两这么多?你莫不是听错了吧?”
“真的,没听错,您不信去问草心堂的古郎中,真就是一百两!那野山参多值钱啊,我还听到说是上百年的野山参呢,那可是吸收了天地灵气的玩意儿。娘,你是她亲娘老子,她有钱不给你花,给谁花?她现在又没有生崽子,在盛家是个新媳妇,咱们不能便宜了盛家啊!那银子万一她上交给盛家了呢,你这个亲娘半点好处捞不到的,那多亏啊!”张成凤苦口婆心地劝道。
以前,她对阮氏都是呼来喝去。
什么话都是简单直接。
少有这么费口舌的。
如今可不是从前了,她爹这样瘫了,张家人都靠阮氏生活了,加上她在宋家过得不如意,经常被宋婆子欺负,气焰也少了几分了。
阮氏也甚是可惜的表情,“没想到她能挖到这么值钱的山参,早知道,我那天就不把话说得那么狠了!不过,也没用,棉娘这孩子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我现在就算去,也是白去。”
张成凤道,“娘,你难道不想治好我爹吗?现在家里里里外外就你一个女人家的抛头露面地扛着,不累吗?你去向棉娘认个错儿,棉娘她以前心软得很,不说一百两全要回来,你要个五十两,八十两的,给她自己留二十两花,她肯定会愿意的。”
阮氏不为所动,为难的样子。
“成凤,你可千万别提你爹了,你知道你爹对她做的混账事情,她心里记恨着呢!”
张成凤立马改口,“不提,不提我爹,你就只说替她先保管着。她出嫁到盛家,相公又被抓了壮丁,以后肯定不会回来了,她是个寡妇的相,过不了多久,桃花村的人都会遭灾,她们盛家要完蛋的,到时候她一个女人过不了好日子,还是会回咱们张家来的,你到时候等她落了难,再把银钱还给她,对,你就这样说……”
阮氏心道,是你傻,还是我傻,还是棉娘傻?
“成凤你为何一直说盛家会遭难?是你咒他们的吗?还是?”
之前张成凤要换亲,与张屠户说的就是梦魇之术,在梦里看到宋兴宁会当状元。
张成凤信誓旦旦,“不是我咒他们,是当真盛家会落难,娘,我不骗你!你去与棉娘好好说,先把她的银子拿过来再说,如果棉娘需要我向她道歉,我也愿意配合,咱们先把她的银子哄过来再说……”
她已经想好了。
阮氏去找棉娘要八十两银子回来。
她就与他爹,一人一半。
她得四十两,剩下四十两给她爹看病。
阮氏心底有些担忧,张成凤这模样,不像是作假。
看样子,她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棉娘才对。
阮氏道,“成凤,你说得主意,我也觉得中,我先替棉娘把银钱保管,等她以后落了难,再还给她。可我上次与她把话说狠了,不好意思去找她,要不,这样……”
“怎么样?”张成凤追问。
“你替我去找棉娘说,你就用我的名义去与她说,看她如何回答,若是有戏的话,不骂你的话,我再去,你看如何?”
张成凤顿时脸涨得青红。
“我不去,我去了,她肯定拿大扫帚把我扫出来!我要不到一文钱,还要被她打脸骂得狗血淋头……”现在的棉娘可不是从前的棉娘那么好拿捏了。
阮氏也顿时沉下了脸,“你也知道她会骂人,她不讲情面,你让我去?她就不骂我了?我与她本不是亲生的血缘关系,我早就与你爹说过了,她只是我养女,我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与她断亲的,她会给我脸?你要脸面,我不要的?”
说完,再也不理张成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