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徐娇娇来看望她。
上次遭劫的事件,她们已经有调查结果了。
她们回去后,就秘密潜入四海粮行的仓库,找到了那一批粮食。因为那批粮食经过镖行的手,镖行在麻袋上标了印记,一看就清楚了。
这没有疑问了,去黑蛇山的蒙面人,肯定就是粮行余掌柜啊!
这分明就是四海粮行串通贼寇,故意陷害徐氏镖行!
徐父一纸诉状,将四海粮行告上了县衙。
周县令派人很快查明了真相。
原来那余掌柜并不是粮行老板,但他经常私卖粮食,损公肥私,于是就出现了很大的亏空,对不上账。
仓库里的粮食短缺了很多,年底没法对老板交待,怎么办呢?
他便想出了一个歪主意,故意拿出一批粮食,让徐氏镖行押送,但暗底里却勾结黑蛇山的劫匪,打劫了这批粮食。
这样一来,粮食还是他的,镖行却要赔偿,相当于他毫无本钱的卖出了这批粮食。
至于劫匪这边,他与匪首从小前熟识,只需要付出小部分银两就行了,稳赚不赔。
真相大白,县太爷将余掌柜下了大牢,择日砍头,并查抄了他家,抄出不少银子,赔偿了镖行的损失。
徐娇娇又带给棉娘二百两银子,棉娘不要,她已经拿过了,怎么又给呢?再说镖行最近生意也不好,还要给死去的镖师伙计丧葬费,花销不小。
徐娇娇说之前的银两是冒险所得,这次是镖行的心意,不一样。至于镖行后续的花费,她们有数,用不着她担心,非要给。
棉娘一再推辞,都推不掉,最后两人只能折衷,棉娘收下一百两。
这一来,她原先的一百两私房钱,反倒变成了三百两。
徐娇娇是打头阵的,后面徐父带着儿子和几个镖师,也来了盛家,备了厚礼,盛重感谢。甚至还带有酒席,在镇上专门订做的,直接拿出来,两家人其乐融融,推杯交盏,吃了一个痛快。
正在吃饭间,突然,有人来找徐父。
“师父,老赵镖师回家了,找您有事儿。”
徐父正在与盛老爷子他们喝酒。
快活道,“老赵来了!快请!老赵好久没有回镖行了,上次带他家婆娘回娘家,一个多月终于回来了,一起进来喝酒,他估计也是听到我的事情,担心我,才赶到这里来说话的……”
很快,就请进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
十分粗犷。
果然是担心徐氏镖行这次的遭遇,回到镇上来过来看望徐父了。
一番寒暄。
然后,盛老爷子招呼老赵也坐下来喝酒。
“来了就是客,来来来,一同用膳,粗茶淡饭还望不要嫌弃。”
十分热情。
那老赵摇头,“多谢老爷子盛情,我今天来不止是与老东家叙旧的,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大家伙儿说。”
众人见他如此凝重,也停下了筷子。
齐齐看向他。
“何事?”
老赵道,“咱们七里镇可能要遭蝗灾了!”
“什么?”众人都惊了。
蝗灾!闻之色变啊!
那玩意儿要是闹了,一年到头的收成就全没了。
“老赵,你是哪里得来消息?”徐父赶紧问。
虽然他们在镇上靠走镖为生,没有田地,但是乡亲们都是有田地的,一年到头就盼着过几天之后的收成生活了。
乡亲们手里有银钱,能周转,他们镖行才能存活。
老赵痛心疾首道,“我是从外回来的路上听人说的……”
说是其它县已经遭了蝗虫灾了。
据说有几个村已经遭殃了,大片大片的成熟稻谷被祸害掉,好些村民直接是颗粒无收,一年的口粮和税赋都没了着落,不知道该怎么活,凄惨无比。
虽然那几个村不是金门县的,但蝗虫的速度很快,万一它们冲这里来了呢?
盛家人一听,全都吓得寒毛倒竖。
酒席也吃不下去了。
目前金门县还没有听说,可是蝗虫的速度多快啊, 并且随机乱卷的,要是拐来了金门县,也是区区一两日的功夫就足够了。
盛老爷子宣布,立刻开始收割!不能赌蝗虫不来金门县。
哪怕真不来,也要先把粮食收进家里稳妥。
与此同时,他让几个小子赶紧去里正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