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得尽快救出来。
盛二伯轻轻一拨,干瘦男子便踉跄几步,退到一边,还差点跌倒。
不过这一下,家宝反应过来了,他蹭的一下跳起来,大叫:
“你敢打我爹!”
说着直冲过去,想要打人。
二郎不声不响,伸脚一拌,家宝一个趔趄,扑在地上。
“你敢打我!”
家宝翻身跳起,忘了刚才要做什么了,挥动双拳,张牙舞爪向二郎乱打过来。
二郎冷笑一声,上身一动不动,下面却突然踢出一脚,家宝再次翻倒在地。
干瘦男子被吓住了,这伙人似乎不好惹。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不能硬杠,连忙拉住了家宝。
那边,盛二伯带着赵甲,踹开房门,将屋里的人放了出来。
小童霜眼角带泪,祝氏也红着眼睛,带着她奔了过来,
“阿爷!”
声音带着哭腔,但接下来,她不知该怎么说了。
盛二婶拉过小童霜,抱在怀里。
盛大婶接过话,问道: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被拐的,当着大家的面,仔细说清楚!”
祝氏满脸不安,将事情说了一遍,与童学说的几乎一样。
盛老爷子一摆手,
“你的事,后面再说。”
然后冲干瘦男子道:
“你叫什么名字?”
干瘦男子输人不肯输阵,叫道:
“我乃镇西薛二爷,你竟然不认识?今天让你们占个便宜,但这事没完,你们就等着吧!”
镇西姓薛?
棉娘有些疑惑,她只知道镇西有个姓薛的,比较嚣张,以前徐娇娇被逼没办法了,还打算嫁给姓薛的呢。
怎么又来了个姓薛的?
“有个叫薛光棍的,是你什么人?”
薛二闻言,跳了起来,
“他是我哥!我哥神通广大,虽说被流放了,但迟早是要回来的,你们都是盛家人吧?我奉劝你们一句,识相一点,你们一个乡下农户,最好别惹麻烦!”
棉娘恍然,原来有两个姓薛的。
也不知道徐娇娇当初要嫁的,是哪个薛,不过这不重要了,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盛大婶也想到了,这人确实是有点名气的,八卦的中心人物之一么。
“原来你们就是镇西的薛家!怪不得,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可真是有本事,专挑娘们下手,没有埋没你的声名啊!”
薛二怪笑一声,
“爷不挑娘们,难道还挑男人不成?嗬嗬,告诉你们一声,祝氏和这童霜,爷都是出钱买下来的,真金白银!你们把人抢走,那可是大罪,我一定好好告你们一状!我劝你们好好想想后果,再作决定!”
盛老爷子点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现在就去对簿公堂。”
薛二有些愕然,随即哈哈一笑,
“好!硬气!二爷我没想到,盛家还有老爷子这一号人物。你当真要去?”
盛老爷子毫不迟疑,
“当然要去,这就走吧。”
薛二有些发懵,他本是混混,靠他哥和舅子才混了些银子,涨了气焰,现在靠山都倒了,他刚才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谁知道这村夫竟然不吃这一套?
这下,有点骑虎难下了。
不过想一想,他还是占着道理的,于是一咬牙,出了门。
双方谁也不输阵,一起到了县衙。
盛老爷子道:
“二郎,去击鼓!”
击鼓就是鸣冤,表示是大案,县太爷要升堂的。
“咚咚咚……”
二郎敲响了登闻鼓。
待他放下鼓槌后,薛二却冲了上去,拿起鼓槌也敲起来。
“咚咚咚……”
“哼,谁怕谁啊,爷也是受害者!”薛二叫嚣道。
鼓声响过,县太爷升堂。
当然,击鼓与升堂,这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不过周县令知道外面是盛老爷子一家后,立刻就升了堂。
盛老爷子把冤情讲述了一遍。
薛二不甘示弱,也讲了一遍。
不过意思差不多,事实证人俱在,也没啥好额外发挥的。
周县令当即令人去传祝父和祝母。
趁这空档,又仔细问了问祝氏,还有童学和童霜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