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一听,接了一句,
“不对,起码要二两银子!”
老者再也忍不住,冲身边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年轻人举掌一劈,三狗硕大的身躯直接飞了出去!
“想在老夫面前耍无赖,你们还嫩了点!”老者怒道。
二狗吓呆了。
这,这个人这么厉害?
失算了。
三狗爬起身,呸了一口,吐出一口血丝,怒冲过来。
“你个老狗,敢打你二将军!我特么打……”
老者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二狗没看到,但已经知道他们惹不起了,赶忙拉住三狗。
“老弟,先停下,咱们再商量商量。”
然后冲着老者陪笑道:
“老丈,是我们不对,就五十文好了,就五十文!”
老者冷哼一声,背起双手,
“人在哪里?”
这两个无赖,他不想与他们再多说一句话。
……
镇西,薛家。
“义父在上,请受儿一拜!”
大堂上,宋兴宁双膝跪地,大礼上拜,堂上坐的人,赫然是薛二。
“哈哈!好,好,好!兴宁啊……”
宋兴宁陪笑道:
“义父,我不叫兴宁了。”
薛二点头,
“嗯,对,不该叫这个了,该叫你安邦了。安邦,你可要记着答应我的话,中举之后,第一,要救回我哥;第二,要把周迁赶走!就这两件事,你可要努力了。”
宋兴宁点头,双手作拱,往上一掬,
“谨记义父教诲。”
薛二哈哈大笑,心里畅快无比,一个秀才拜他为义父,这可是做梦都没想过的事。
“行了,我儿,起来吃饭。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特意安排了好酒好菜,咱爷俩只管痛痛快快地吃喝,不醉不休,哈哈哈哈……”
宋兴宁这才起身,跟着薛二坐上桌子。
一旁的宋婆子和张成凤,神色千变万化,表情复杂无比。
宋婆子自然是不甘心的,一个粗胚混子,何德何能,能做宋兴宁的义父?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她恨不得上去狠狠踢薛二两脚。
但是,她不能。
宋兴宁说了,以她们家目前的情况,她们必须要忍!
不然,哪来的银钱吃饭读书,哪来的银钱赶考打点?
说句难听的,住都没地方住!
而薛二有钱,也肯帮助他,这就够了。
一切,都是为了钱。
只要他中举做了老爷,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义父又怎么了?一个粗胚,能斗得过他?
张成凤也是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息。她万万想不到,宋兴宁居然这么能忍!
她为了做官老爷夫人,忍了一年了,自认为很能忍了,但是现在跟宋兴宁比起来,好像不算什么了。
秀才都是清高的,能低三下四委曲求全到这一步,这得要多大的决心呀!
张成凤大受震撼,
这个人,够狠,够不要脸!
……
又过一天,三妹兴冲冲又去上工了。
棉娘没去,三妹现在已经成了熟练工,不需要她跟着了。
还有一点,附近的贼寇都被消灭了,就她亲身经历的就剿灭了两处,现在已经很少听到有强盗的消息了,短时间内,金门县境内算是安全的。
这一点,几乎是所有盛家人的共识,但所谓世事难料,这天晚上,就出事了。
此时已是深夜,棉娘正睡得香甜,突然听到叼蝉的叫声!
还是那种嗷呜的警告声。
这个时候,难道家里进贼了?
棉娘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看到叼蝉蹲在窗沿上,眼睛望向黑暗深处,不停低呜,似乎那里有什么人。
但,棉娘看不到。
她抱起叼蝉,正想开口喊人,却听后院传来盛老爷子威严的声音,
“何方小贼,敢犯我盛家?”
“啪嗒!”
院墙那边传来一声异响。
叼蝉挣扎着要扑过去,但棉娘没松手,她低语道:“你小心点,贼人有备而来,不知道有几个人,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说完她立刻大喊,
“来人啦!有贼啊!”
两人接连出声,睡得再沉的人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