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的两个长满野草的土包,虞岁岁心里情绪翻滚,眼睛酸涩,明明只是两个土包,却让她感受到了牵绊。
这一刻,虞岁岁想上前又害怕上前,抿了抿唇角,拿着镰刀的手用力握紧,指尖微微泛白。
在原地站立片刻,她终还是提脚慢慢朝着两个土包走去。
到了近前,更加清楚的看清土包的情况,虞岁岁的心底有怒火升腾而起。
早知道
很快,虞岁岁的怒气犹如破掉的气球泄了气,
那蠢阿飘消失太快,根本不给人找茬的机会。
放下一直背着的小背篓,虞岁岁低头弯腰开始清理土包上以及土包周围的野草。
随着一点点被清理的野草,露出了土包的原样,这不是两个土包,而是两座坟茔。
这两座坟茔分别属于虞岁岁的爷爷虞瑞之,和她的爸爸虞献文。
把所有的杂草全都清理掉,又给两座坟添了土进行修复维护,该做的全都做好,虞岁岁这才站直了身子,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
自言自语道:“这会看着好多了,”
刚刚再次细细的扒拉了一下自爷爷去世后的记忆,虞岁岁知道自从爷爷下葬后,占据自己身体的阿飘就没到这来看过。
看都没来看,给坟墓除草修复维护那是更没有了,
这让一发现让虞岁岁很生气,只觉这姑娘称得上是白眼狼了,记忆里爷爷对她也不差啊。
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活该被骗。
虽说现在搞什么破四旧,不许搞封建迷信,明面上也不许搞扫墓祭拜这一出。
可是说是这样说的,大队上的人家有几家不祭拜先人的,只不过是从明面上的祭拜,改成了私底下悄悄进行而已。
哪家没有祖宗先人的,就算有人发现别人家去扫墓祭拜,那也不会去举报啥的。
所以大概大队的人应该没想到从爷爷下葬后,阿飘就没到坟地这来看过一眼。
就平时爷爷关心,也没人会想到阿飘是个丧良心的瘪犊子。
幸好,自己回来了。
以后爷爷和爸爸的坟就由自己来维护,还有祭拜。
不过看了看被自己清理在旁的一堆杂草,虞岁岁想着半年的时间不可能就长这么点高度。
如果说是时间短,杂草长的不高,那爸爸的坟墓上野草和爷爷坟墓上的差不多。
这就不对了,正常来说,要是一直无人清理,爸爸坟墓上的杂草应该要比爷爷坟墓上的高出不少来。
可现在两座坟墓上的杂草差不多,虞岁岁想应该是有人之前给两座坟墓的草都清理了一遍。
就是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不会是智障阿飘。
毕竟自己在记忆里没找到阿飘来坟地这的记忆,所以这个人是别人。
摇了摇头,虞岁岁不再想这些,现在想的再多也不知道人是谁,不如不想,免得徒增烦恼。
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知道是谁做的,现在还是先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摆上吧!
把早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分成两份,在两座坟墓前放好了,吃食、白酒、茶水都有。
因为破四旧,现在公社供销社和县里的百货商店都没有香烛卖,虞岁岁还是在杂货铺买的香烛。
这一点虞岁岁也很惊诧,现实生活中有卖的自己的杂货铺也有,现实生活里没有的,自己的杂货铺还是有。
在点香烛之前,虞岁岁先用精神力扫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后才把香烛点燃。
之后,她直接跪在两座坟前实实在在的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也不起身,就跪在坟墓前对着墓碑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
知道除了自己这里没有别人,虞岁岁就和爷爷、爸爸说起自己这离奇的经历。
说着说着,虞岁岁的眼底水雾弥漫,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强大的悲伤和委屈卷席而来,低低的呜咽声响起,其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低语。
就在这时,原本平静无风的坟墓周围忽然起了一阵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还有些叶子被风卷起落在虞岁岁的身边,看到这一幕,虞岁岁整个人都愣了愣,用手抹了一把脸,目光直直的看着坟墓,有些激动的道:
“爷爷、爸爸是你们在回应我吗?”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应,不过虞岁岁内心觉得就是爷爷和爸爸在回应她。
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