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递小哥不是很明白怎么就一句话的功夫,眼前的姑娘脸色就变来变去,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话啊!
想不通,邮递小哥不再多想,而是开口询问:“你好,请问是虞岁岁吗?”
“嗯,我是虞岁岁,”虞岁岁点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你能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吗?”
“有事?”
虞岁岁看着邮递小哥,目光有些警惕,还来回在他身上和自行车之间打量,看着也不像是个骗子呀 。
见状,邮递小哥解释:“我这有一封电报是你的,但是我需要确认一下你的身份有没有问题。”
虞岁岁:“”
所以刚刚这小哥回的不是是个什么鬼?不是信是电报?
真是让人一言难尽,这算不算说话大喘气。
“你进院子坐坐,我这就去拿。”虞岁岁说完转身大步朝屋里走去。
邮递小哥想了想把自行车推靠在院门边上,人迈步跨过门槛进了院子,停在了距离院门不过几步的地方。
没让邮递小哥等久,虞岁岁手里拿着个东西很快就出来了。
“你看看,我的户口。”
邮递小哥看看递到眼前的户口本,认真的看了眼上面的信息,随即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虞岁岁,
“同志,这是你的电报。”
虞岁岁接过信封,礼貌的道谢:“谢谢了啊,麻烦了,进家来喝口水。”
“不用不用,这是我的工作,还有别的信要送,谁就不喝了。”邮递小哥摆手拒绝,说完转身就走了。
目送人走远消失不见,虞岁岁关上院门,立即就拆开了信封,拿出里面的电报。
看到电报上的内容时,虞岁岁有些怔愣,紧接着心就一点点的下沉。
原以为这封电报是大哥发来的,她还满心欢喜,结果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给她浇了个透心凉。
【兄友方晖,虞家妹子近期可否抽空前往部队,有事。】
所以这封来自大哥部队的电报,是大哥朋友方晖发过来的,为什么大哥没有回信,而是别人给自己拍的电报。
手中紧紧的攥紧了电报,虞岁岁慢慢走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再次开始反复回想这一年里关于大哥的所有事。
从回来后,她就不停的回忆脑海里关于大哥的一切,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收到大哥的信,部队也没有关于大哥牺牲之类的消息传来。
按理要是大哥出事了,部队怎么样都应该联系家属,所以现在情况是不是还没有太糟,说不定大哥只是去出任务了呢。
这样一想,虞岁岁的下沉的心微微好些,但又隐隐不安,什么任务能让人一年没有消息呢?
再次看了眼电报上短短的一句话,虞岁岁放在石桌上的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眼睑微垂,眼中眸光明灭不定。
这封电报会不会和自己寄过去的信有关呢?她没去信之前,部队那边可是没有任何消息的。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虞岁岁如同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坐在石凳上。
午后的烈阳如同利剑穿透云层,直直地刺在石凳上陷入沉默的虞岁岁身上,阳光洒落在她捏着电报的白皙手指上,仿若透明。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不动的人仿佛下定了决心,缓缓起身离开。
“沈大伯,请你帮忙开封介绍信。”
在看完电报,心里做出了决定后,虞岁岁就趁着还没到下午上工的时间,连忙来了沈家找大队长开介绍信。
现在这时期想要出门,就要有介绍信,没有这东西,出门在外吃饭住店都是个难事。
说不得还会被当成黑户或者盲流给抓了。
沈广林本来就疑惑虞岁岁怎么这时候来了,原以为她是今天上工不习惯想来请假,结果没想到是来开介绍信的。
“岁岁,你开介绍信干啥去?”
这不是沈广林八卦爱打听,而是要开介绍信,他总要问问做啥用的,而且写的时候这些也需要写上。
虞岁岁没有隐瞒,实话实说:
“沈大伯,我要去一趟我哥的部队,今天收到部队的电报,说是有事,让我过去一趟。”
沈广林闻言眉头皱起:“部队的电报?不是你大哥的?”
“不是我大哥,”虞岁岁摇了摇头。
听虞岁岁如此说,沈广林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前不久才去了信,现在部队那边回了消息,却不是望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