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
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
楚东看到了景元。
穿着一身轻甲,仿佛随时都能上阵的景元朝他招手,而此时,三月七握在手里的花朵仿佛已经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心满意足地把自己原本闪亮亮的光芒缩回,又变成一朵朦胧梦幻的美花花。
楚东:“……”
原来是帮助别人指引到我面前吗?
(钟离先生:是呀。)
他谴责地盯着花花,对方羞涩地颤了颤花瓣,光芒一闪而逝。
三月七不死心,暗自嘀咕:“这是没电了?”
景元缓步走来,和以往恨不得蹦蹦跳跳的欢快劲不同,他这几步走的气势十足,威势自生,看起来……
简直和将军一样。
楚东看的稀奇。
三月七见怪不怪,对景元招呼道:“将军,你也来了,最近养伤养地年轻了不少啊。”
景元微微颔首:“你好。”
他微微朝楚东瞥了一眼。
楚东瞬间会意:“景元,你和三月七小姐认识?”
景元微笑道:“三月小姐古道热肠,助仙舟良多,是我们罗浮的贵客。”
三月七不好意思道:“嘿嘿,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星和丹恒的功劳。将军,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怎么会出现在匹诺康尼?”
“我们是受到邀请来接无名客前辈的,你们是来度假的吗,罗浮那边忙完了?”
景元面上是另一种意义的面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暖,金色的剔透眼眸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一看就非常聪明的亚子。
楚东挑了挑眉,不打算拆穿景元此刻装腔作势的模样,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就像当年没钱还硬是蹭了阿姨一块貘馍卷的空手套白狼。
啧,智识命途。
“将军,你看见星他们了吗?”
“我们要怎么离开梦境啊。”
景元沉思片刻,自信道:“三月小姐,请把那朵花让我看看。”
三月七不疑有他,爽快地把东西给了景元:“给,将军。”
景元装模作样地摆弄了一会,扯了扯花瓣,琉璃百合花瓣一张一合,似是不满。
三月七稀奇地看着他。
不过景元那张脸严肃郑重,理直气壮,一看就很专业的样子,所以就算景元光明正大地辣手摧花,她也就没有多想,
最后,景元面上风轻云淡,手劲就差把花瓣扯下来的时候,琉璃百合终于妥协,无声无息消散,化作一缕白光,将整个世界照亮。
仿佛月光。
皎洁的月光柔和地洒在这片神秘的空间,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银纱。原本虚无缥缈、混沌不明的世界,此刻也变得清晰可见,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而这面“镜子”并非静止不动,而是泛起层层涟漪。
景元将原本扯着花瓣的手背到身后,仿佛这本就是他所预料到的一样,镇定自若道:“我们走吧。”
说着,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从始至终,他对奇迹楚东的衣服视若无睹,但这并不代表他内心也一样毫无波澜。
景元:啧,果然及时出面制止楚东继续向前走是对的。
他身上的白色长袍与太一一模一样,遥遥相望,恍惚间他甚至以为是太一站在那里。
若不是相隔甚远,他一瞬间的失态早已被楚东映入眼帘。
不能让他继续待在这里。
景元暗自下定决心。
万一楚东忍不住聚合的本能回归本体,难道他能揪着太一脖子让他还自己一个旧的楚东吗?
虽然这个梦的确有趣,可谓是精彩纷呈,但是最后也太让人胆战心惊了。
还是快点离开吧,听说怀炎将军从曜青给应星哥寄来了非常好吃的特产菌子,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