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柯兰查是收不到什么好消息了,直到第二天都没有一个人回来,他便知道自己派去的人被时起发现了。
尽管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能给时起添什么麻烦,但仗还是要打的。
天刚蒙蒙亮,南国的军队便赶往了前线。没成想衍军比他们到的还早,已经是严阵以待的样子。
时起这边派出了霍达,而柯兰查那边也派出了手下的将领。他们都很清楚,不可能第一战就放出自己的王牌的。
两方语言不通,尽管都知道昨晚的事,但默契地没有多说什么,总不能打个仗还带翻译那种文职人员吧,于是,两方一言不合地打了起来。
这一战,霍达带了四万兵,南军带的兵也差不了多少。但南军本身人数才14万,远不及衍军。第一战便派出了这些人,后面再战,人数定然不会再比衍军多。
最后,这一战以霍达险胜作结,但南军打的凶,衍军终究还是被伤了些元气。
战后,两方后勤人员各自将伤员带离战场。远处的塔台之上,柯兰查手拿千里镜看着战后的残局,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郑雨禾随着其他军医一起到战场上搬运伤员,虽然她从前是名医生,但到底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她算是明白了书里说的尸横遍野到底是什么样了,这里基本到处都是士兵们的尸体,活下来的也受了极重的伤,能活下来的大多数人估计现在也只凭一口气吊着了
郑雨禾忍不住地捂住胸口,一副反胃的样子。
“你没事吧?”同行的人担忧道,虽然有些不满,但到底是将军叫好好照看的人。
郑雨禾摇头:“没事,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有些被吓到了我们把他抬走吧。”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伤员跟他说道。
这些军医们的主要任务并不是搬运伤员,他们要做的只是将伤势最重的一批人带回去,毕竟让不懂医理的人来做,还是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的。
做完这个,他们便留在营帐中专心医治伤员。
军医们也没想到郑雨禾一个医女,在救治伤员这一块竟然比他们这些常年做军医的还要熟练利索。这时,其他军医才觉得郑雨禾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而不是什么安插进来的关系户。
时起也在这里看着他们救治伤员,看到郑雨禾行云流水的动作,心里也有了猜测,难怪弈暄会安排郑雨禾来,倒也是真派上了用场。
其实,只要郑雨禾不和他对着干,时起也犯不着把她怎么样,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反社会人格。不过他也不打算现在就放下警惕,毕竟前两个世界都被女主坑惨了
霍达也受了伤,等赵忠烈找到他的帐中时,他正在自己蹩脚地用细布缠着背后被刀砍出的一道长长的伤口。
赵忠烈紧拧着眉头,显得他的样子更凶了:“怎么不叫军医来?自己搁这包扎?”
霍达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疼的,但脸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还不如让军医多看看伤的更重的将士。”
赵忠烈也知道那是皮外伤,但那伤口着实有些狰狞了,而且伤口要是处理不好,炎症也是有可能会让人失去生命的。
“服了你了,量你也够不着,药呢?俺来帮你包扎吧”看着上的歪七扭八的药,赵忠烈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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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战险胜,但为了振奋军心,庆功宴还是要办的。
时起仍旧坐在上首,执起酒杯朝霍达道:“我军首战大捷,霍校尉是大功臣,我便以茶代酒,敬霍校尉一杯!”
见时起开口,众人也端起酒碗:“敬霍校尉!”
霍达端起碗回道:“谢将军,谢诸位同僚,霍某先干为敬!”说着,一饮而尽。
这夜,军中的人暂时忘却了失去战友的悲伤,尽情放纵了一次。说到底,败了的南军只会更不痛快,那么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痛快一晚呢?
“怎么不去喝点?”时陆看到独自一人在旁边的郑雨禾问道。作为军中唯三的女子,这段时间时陆和时肆一直同郑雨禾睡在一处,自然也就熟悉了起来。
郑雨禾笑着摇了摇头:“这酒实在是太辣了,我感觉我一喝就得醉。”
时陆爽朗地笑了两声:“哈哈,你这点倒是和咱们将军很像。时肆之前也是不怎么能喝的”朝着那边的时肆努了努嘴:“现在不也喝的起劲吗?所以说,这酒量还是练出来的!”
拿过一壶酒递给她:“来!喝!”
郑雨禾无奈地接过了酒,这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