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后,弈暄带着时起坐着马车,先大部队一步回了京城。到了京城后,弈暄没有让时起回府,而是带着他直奔宫中。
时值傍晚,弈暄面露期待地将时起领到了长极宫:“皇叔,这些时日你先暂住此处如何?”
时头:“嗯,你安排就好。”
“那皇叔,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舟车劳顿,我来伺候你沐浴吧”弈暄面露羞涩,扭扭捏捏道。
007一脸嫌弃:“噫~他算盘珠子都打我脸上了。”
“”时起也觉得这事来不了。
弈暄也看出了时起脸上的拒绝,于是又道:“皇叔,你身体不好,我不放心让你一人,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况且,我也不愿意旁人看到你的身体”
似是担心时起还是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保证什么都不做!”手上还做出了发誓的样子。
时起倒是相信弈暄不会做什么事,其实因为他身体的原因,弈暄一直都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时起只是怕这样长久以来会把他的身体憋坏了
不过弈暄都这样说了,时起自然也不会再拒绝,他朝弈暄点了点头:“好吧”
见时起答应,弈暄立马欢天喜地的去吩咐人备水了。不时,热水被送了进来,时起试了一下,水温对他来说刚刚好,但他现在毕竟体质虚寒,可见这水温于常人而言还是偏高的。
弈暄直勾勾地看着时起的衣服:“皇叔,我来替你脱衣吧。”
时起:“”我的母语是无语。然后给了他胳膊一巴掌:“行了,别再得寸进尺了。”
弈暄失望地“噢”了一声,然后自觉地留在屏风外面,乖乖地等着时起脱完衣服。等他再进去时,时起已经坐在了浴桶里。隔着水,他只能勉强看到水中时起身体的轮廓。
他坐在时起的身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背上大大小小的早已结痂的伤疤,虽然先前针灸时便已看到,但现在再看仍是觉得狰狞,时起当时该有多疼啊
“明章,痒”被这种轻柔的地动作触碰是真的很痒。
“这些伤还疼吗?”
时起摇了摇头,将弈暄的手从他的背上拿下:“都是些陈旧的伤了,怎么还会疼呢?”
弈暄哪里能不清楚,只是他看着还是会心疼罢了。听了时起的话,他到底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而是拿起巾帕,为时起轻柔地擦拭着后背。
时起被弈暄伺候地很舒服,不知不觉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肩头,时起疑惑,总不能皇帝的寝宫屋顶还漏水吧?
没等弈暄阻止,时起便下意识地伸手摸去,结果一看,竟然是血这里只有他和弈暄两人,是谁的血可想而知。
时起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弈暄,正见他脸红彤彤的,鼻子下方还有一道可疑的血迹:“你怎么了?”他有些担忧地问弈暄。
“皇叔,我没事。”说着揉了下鼻子,笑的像个阳光大男孩,当然,如果忽略掉仍在继续流血的鼻子的话
时起赶忙起身,快速地披上了挂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衫。
虽然时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刚才的那一幕还是深深地印在了弈暄的脑子里,皇叔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有点恍惚,那挥之不去的一幕让血流的更汹涌了。
这可给时起吓到了,一边出去叫太医,一边问007:“他不会中了什么毒了吧?”
007“呵呵”一笑:“我看不见得。”他眼都要长你身上了,你看不见吗?!
见时起往外跑,弈暄也下意识地跟着他跑,嘴里还喊着:“皇叔,你先把披风披上啊!”
太医皱着眉为坐在床榻边的弈暄诊脉,似乎是在纠结着措辞;时起则裹着厚重的披风在一旁等结果,嘴里还不住地咳嗽着。
弈暄很想把时起抱在怀中温暖他,奈何现在有外人在场,于是他面露不满地问:“朕怎么了?”
“回陛下,您这是阴阳失衡,内火旺盛臣给您开一副清火的方子,另外日常的吃食和生活也得多加关注。”
这话说的虽然隐晦,但弈暄哪能听不懂,他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又面色如常道:“你先退下吧福安跟着太医去抓药。”
人一走,弈暄又抱着时起委屈了起来:“皇叔~连人家太医都说我火气盛,你可得帮帮我啊!”
时起失笑:“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说来也好笑,他前脚刚觉得弈暄会被憋坏,人后脚就流鼻血了。
弈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