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静坐在屋内,耳畔是外面连绵不绝的雨声,忽的她鼻子隐隐发痒,不由自主地连打了几个喷嚏,她缩了缩身子。
岱钦在一旁斜睨着她,冷声道:“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只会眼睁睁看着你病死。”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责备,似乎对时鸢的粗心大意感到不满。
这该死的小娇娘,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却还不懂得及时处理,要是生病了他绝不疼惜!
“谁稀罕!”时鸢闻言,瞪了岱钦一眼。思量片刻,终是顾不得什么礼节与矜持,开始动手解衣。湿透的外衣被褪下,直至只剩下一件贴身的中衣。
时鸢微微蹙眉,双手用力地拧着那些湿漉漉的衣服,仅有几滴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滴落,溅落在湿润的地面上。
她本就体力不支,即便费尽全力去拧那湿透的衣服,可衣服仍旧如同刚从水中捞出一般,湿漉漉地滴着水。
岱钦望着她那既倔强又透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二话不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湿衣,动作麻利地三两下便将其拧得干干的,再也不见水珠滴落。做完又有些懊恼,何必怜惜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时鸢,只见她那身轻薄的中衣因湿透,正紧紧贴合在曼妙的身躯上,勾勒出令人心动的曲线,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如同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既清澈又带着一抹朦胧的诱惑。
岱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滞,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悸动与渴望。
时鸢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暗骂一声登徒子,接过他拧干水的衣服,急忙抖开穿回身上,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衣服未干,她穿上去后冷的一哆嗦,但此刻顾不上那么多。
岱钦轻咳一声,回过神来,耳垂染上一点红。
这一晚下来,时鸢折腾累了,伴着雨声靠着墙坐着睡了过去。
岱钦却像是不知疲倦,盯着时鸢呼吸愈发急促,猛然间,他腾的走出屋外,湿润的雨点拍打在身上,将他的燥热散去几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轻易就把他的火撩了起来。
一晚上相安无事,早上雨已经停了,岱钦烤了两只猎来的野兔。
时鸢也不矫情,直接就着干粮吃了整整一只,她实在是太饿了。
“嘶——”
时鸢吃饱后打算走走,站起来时脚踝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她不禁紧蹙眉头,痛呼出声。
时鸢这才想到,从马背上跌落的那一刻,她的脚踝定是扭伤了,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根本无暇顾及。
昨晚又因疲惫至极,那疼痛似乎被掩盖了几分,而此刻体力稍有恢复,痛感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正当她因疼痛轻呼出声时,岱钦已匆匆赶至她的身边,蹲下身来,掀开了她的裙摆。只看见本应白皙纤细的脚踝,此刻已肿得惊人。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疼惜,又夹杂着几分责备,抬头望向时鸢,轻声问道:“除了这里,身上可还有其他伤?”说完作势要去检查时鸢身上。
时鸢下意识地躲开了他,连忙说道:“不要你管!”她本是因女儿家的脚被人看见心下有些羞恼,语气也因此带上了几分不悦。
岱钦闻言,误以为她在责怪自己,那双浅眸凝视了她许久,最终默默地扭头走了出去。
时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当他被气走了。
她缓缓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触碰并尝试着给扭伤的脚踝进行按摩,希望能缓解一些疼痛。
岱钦去而复返,在走近时鸢时,随手将一个瓷瓶子丢进了她的怀里。
时鸢先是低头凝视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瓷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抬头望向岱钦,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岱钦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却并未多言。
时鸢轻轻拾起那只莹白如玉的瓷瓶,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缓缓旋开盖子,一股清新而略带苦涩的药香瞬间扑鼻而来。
闻着药香,莫名地她心中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当她再次抬头时,只见岱钦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静静地矗立在门外。
时鸢不再多想,将瓶中的药液轻轻倒在受伤的脚踝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开来,只觉一股清凉之意渐渐渗透进肌肤,疼痛也随之缓解了许多。
岱钦回头看到时鸢正低着头上药,心里才觉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