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一幕,时鸢仍历历在目。
既然她所遭遇的一切皆因岱钦而起,那就怪不得她将娜仁牵扯进来了。
只盼敖登能相信她的话。
敖登见时鸢口口声声坚称此事,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狐疑。
“可我听闻,你们已按照大宁礼俗成亲。”他紧紧盯着时鸢那双清澈的眸子,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探寻出真相的端倪。
“胡说八道,那根本做不得数!”
时鸢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而坦然。
那算哪门子的成亲!
想到这时鸢就气不打一处来,贝齿紧咬着樱唇,眼里满是愤怒。
敖登盯着她良久,才冷冷说道:“哼,到时便可知晓。”
望着敖登那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时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
她是真没辙了呀!
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时鸢叹了口气,偏过头不再言语,眸子盯着前方,在心中暗寻他法。
敖登既然将她带出了部落,并且扬言岱钦若来寻她便是死路一条,那么这无疑说明他打算将她带至某个已设下陷阱的地方,以此为饵,引诱岱钦前来。
现下她也不知道马车外有多少人,路上也不知能不能寻机会逃走,只能等到了目的地再做打算。
想到岱钦,时鸢咬紧下唇,心中就免不了泛起一阵烦闷。
这一切的纷扰与困境,皆是由他而起。
希望他有点良心,倘若他当真不来救她,她真的会恨死他!
不,就算他来救她亦是不安好心,她也恨死他!
念及此,时鸢更是烦躁不已,果然能靠的住的只有自己!
就在时鸢心绪烦乱、浮想联翩之时,敖登忽然拿起桌上的绳索,示意时鸢伸出手来。
时鸢满心不悦地瞪着他,倔强地将手背在身后,拒绝的态度再明显不过,“我又跑不掉,你非要绑我做什么。”
敖登却并未理会她的反应,而是径直俯身,将她牢牢禁锢在角落之中。
他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拿着绳索开始动作。
时鸢顿时感到一阵气急败坏,大声喊道:“哎!你弄疼我了!你急什么呀!”
敖登却仿佛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将她的手背在身后绑好,这才缓缓开口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言语间充满了对时鸢的不信任与戒备。
时鸢真是被他气笑了,怒火中烧道:“我看你们男人的嘴才是骗人的鬼。”
一个两个将她哄骗至此境地!
敖登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径直打开车门下了马车。
时鸢心中好奇,想要从车门探出头去查看外面的情况,可敖登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听“啪”的一声,车门便被他狠狠地关上了。
时鸢怒骂一声小人,有些不甘的缓缓闭目。
在马车上,时鸢被一路的颠簸弄得昏昏欲睡。
敖登下车后便没有再上来,这给了时鸢一个难得的机会。她终于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在马车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时鸢于朦胧睡意之中,忽闻马车外传来一阵异响,随后车身稳稳停下。
她微微感知到这番动静,遂睁开双眸,缓缓地起身,心中好奇欲知外界何事发生。
恰在此时,马车之门被人轻轻推开,敖登步入车内,其嘴角勾起一抹不善之笑,言道:“岱钦果然在身后紧追不舍。”
时鸢闻此,心中猛地一沉,宛如被重物击打,半晌无言,深色有些复杂。
敖登不容分说地将时鸢一把拉住往他怀里靠,时鸢惊惶之下,不知他意欲何为,奋力挣扎起来。
敖登却显得颇为不耐,手起刀落,又是一个手刀,将时鸢再次劈晕过去。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时鸢根本来不及躲避。
他将时鸢抱下马车后,命车夫驾着马车往别的方向跑,他则抱着时鸢步入一处隐蔽之地。
那是一片密林深处,树木葱郁,遮天蔽日,仿佛与世隔绝。
敖登将时鸢轻轻放下,靠在一棵大树旁,自己则警惕地环顾四周,以防岱钦等人追来。
敖登没想到岱钦那么快就追了上来,心下有些烦躁。
他本欲带时鸢到西金国军营,届时再借助西金国的兵力对付岱钦。
敖登早与西金国暗通款曲,图谋不轨。
西金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