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钦回到帐内,见时鸢还半靠在柔软的枕头上,睡眼惺忪,似乎刚刚从梦中醒来。
一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汤静静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显然,她还没有喝过。
岱钦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时鸢身边,坐下来,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他的动作温柔而宠溺,仿佛是在对待一个顽皮的孩子。
“好鸢鸢,”岱钦搂着她,轻声哄道,“喝了这碗药,你才能好得快。”
时鸢被岱钦的动作和话语逗笑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岱钦,脸上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
当她看到桌上的药汤时,笑容又渐渐淡去,显然,她并不想喝药。
“可是,这药好苦啊。”时鸢小声嘟囔着,试图找借口不喝。
岱钦闻言,微微一笑,他早已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他从怀中掏出几颗蜜饯,放在时鸢面前,说道:“喝了药,这蜜饯就是你的了。”
时鸢看着晶莹剔透的蜜饯,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她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决定乖乖喝药。
她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赶紧接过岱钦手中的蜜饯,含在嘴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怎的跟小孩儿似的,以前也不见你这般……”
岱钦的话语突然中断,眼眸微微黯淡下来,似乎想起了往昔的时光。
是啊,以前的她对他总是充满了戒备和厌恶,又怎会像现在这般依赖他呢?
时鸢并没有察觉到岱钦情绪的变化,她只是单纯地回应着:“是吗?或许是因这失忆之症,才与以前不同吧。”
言及此,时鸢不禁蹙起蛾眉,额上的伤虽已结痂,记忆却仍未恢复,她心中甚是烦忧,如今没有记忆她总觉得脑袋有些空空。
岱钦听着时鸢的话,心中的失落感渐渐消散,低下头柔声道:“先用早膳吧。”
时鸢轻轻颔首下床。
在用膳的过程中,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岱钦,只见他正与一旁的侍女低声吩咐着什么,但她听不懂。
她心中一动,萌生出一个念头,放下手中的筷子,含笑着看向岱钦,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岱钦,要不你教我说草原话吧?”
岱钦闻言,欣然点头,眼中闪烁着笑意:“好,用完膳后,我便教你。”
时鸢闻言,心中充满了期待,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
为了能更快地开始学习,她不自觉地加快了用膳的速度,偶尔抬头望向岱钦,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早膳结束后,岱钦便问道:“鸢鸢,你想学些什么话?”
时鸢思索片刻道:“你就教我些既简单又实用的吧。”
随即她又补充道:“诸如日常的问候、致谢、辞别,再还有,就是遇险之时可应急的话,这些便足够了。”
岱钦一笑,随即道:“好,我会先教你这些,使你在草原上也能自如地与人交流,更好地保护自己。”
就这样,岱钦耐心倾囊相授,时鸢亦是全神贯注地学习,两人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在努力之下,时鸢迅速掌握了诸如打招呼、诚挚致谢等基础而实用的草原用语,更学会了在紧急情况下至关重要的“救命”等词汇。
她的进步之神速,让岱钦也感到欣喜。
这小娇花儿,在语言学习上竟有着如此不凡的天赋。
时鸢满心感激,她亲切地称呼岱钦为“老师”,以表达自己对他的谢意。
岱钦却并未应允,他笑着摇了摇头,坚持让时鸢喊他“夫君”。
时鸢闻言,脸颊微红,带着一丝羞涩与俏皮,用她刚学会的草原话回应道:“不要。”
岱钦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鸢不搭理他,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继续教。
岱钦哑然失笑,只得继续教她。
岱钦继续教时鸢说了些词,为了增添学习的乐趣,偶尔会说出几个简单的句子让时鸢猜测其意。
时鸢虽能轻松掌握单个词汇的含义,但当这些词汇被组合成句子时,却往往难以记住完整的表达。
岱钦也是个坏心的,这些句子中往往夹杂着诸如“夫君”、“好哥哥”这类略带轻佻挑逗意味的词汇。
每当时鸢无奈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意思的时候。
岱钦见状,嘴角便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