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闻声望去,只见希雅满脸焦灼地从门外跑了进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不断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她一门心思都在生病的羊上,进来后才发现时鸢也在帐内。她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缓了口气,这才朝着时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希雅,怎么了?”时鸢柳眉轻蹙,眼中满是关切地问道。
希雅将羊圈之事细细道来,塔娜闻言,顿时面露急色,转身便往羊圈之向行去,时鸢亦赶忙随二人走去羊圈。
方近羊圈,一股恶味扑鼻而来,恰似腐烂草根与死亡之气相混,秽臭难闻,令人几欲作呕。
羊圈内羊儿皆萎靡不振,数只瘫于地,口吐白沫,目光呆滞,唯余微弱咩声。
“何以至此?”时鸢眉头紧蹙,蹲下身子细察羊的症候。她轻拨开一只羊嘴边白沫,细观它的目与舌,眉头皱得更紧了。
塔娜在一旁急道:“我们也不知。我方才来喂羊,便已如此。若这些羊皆亡了,我们何以度冬啊?它的羊毛、羊奶、羊肉对我们至关重要。”她的嗓音带着哭腔,双目泛红,泫然欲泣。
时鸢轻轻抚摸着一只病羊的羊毛,羊毛不再柔软蓬松,而是有些干涩粗糙,她陷入沉思。
忽有灵光一闪,时鸢道:“我曾在一古医书中见类似之症,似为误食毒草。你们近日可曾引羊群至新草场?”
希雅以手拍额,睁大眼睛:“对了!昨日我们在部落南边新发现的草场。莫非是那里的草有恙?”
言罢,希雅目中透出懊悔之色,轻咬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