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说完,满含祈求的目光便抬眸望向领头的马车。
她观察过,这辆马车宽大且豪华,车身由上好的楠木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帘是用名贵的绸缎制成,上面绣着繁复的图案。
拉车的马匹毛色光亮,步伐矫健,显然是精心挑选和喂养的良驹。
车轮滚动间,发出沉稳而有力的声响,彰显着车内之人的尊贵地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商队的东家所乘。
时鸢心想,若能得到车内之人的应允,自己或许真能在这艰难的路途上寻得一丝庇护。
商队被迫停下,一阵风吹过,扬起些许尘土。
马夫抬眸见时鸢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直接朝时鸢挥了挥鞭子示意她别挡道。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劲风。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露出一张俊朗却带着几分冷峻的面容,他目光落在时鸢身上,微微眯起,似在审视。
只见眼前女子衣衫褴褛,发丝凌乱,却难掩那楚楚可怜之态。
穆云行眉头轻蹙,开口问道:“姑娘此举何意?”
时鸢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祈求:“公子,小女子走投无路,恳请商队收留。”
穆云行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目光锐利如剑,似在判断她话中真假。
时鸢身子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显得更加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穆云行上下打量一番后,神色未变,冷冷说道:“商队前行,路途艰辛,风餐露宿,商队不养闲人,姑娘可有一技之长?”
时鸢咬了咬唇,赶忙应道:“公子,我会些医术。”
穆云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仍带着怀疑:“医术?姑娘莫要信口胡诌,这可不是能随意糊弄之事。”
时鸢神色坚定,双目直直地凝视着他,言辞恳切地说道:“公子,小女子所言没有半句虚假,确实略通岐黄之术。”
男子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考权衡:“商队也有郎中,不过多一个也好,但你若出了差池。”
未等他说完,时鸢连忙接口:“若有差池,任凭公子处置。”
穆云行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姑娘且随队而行,若有差错,即刻逐你离开。”说罢,放下帘子,不再多看时鸢一眼。
时鸢心中大喜,连忙道谢,跟在商队后面。
望着继续前行的队伍,时鸢挑了挑眉,舒了口气。
她当然不会什么医术,所谓略通,究竟有多略通,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但她有医书在手,只要她抓紧时间研读,应对一些常见的病症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希望不要在途中遇到棘手的病患,否则她保不准会露馅。
而这一边的岱钦本都追到了草原边境,狂风呼啸着,吹得他的衣袂烈烈作响。
他冷峻的面庞此刻被焦急与不甘所占据,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似乎还残留着时鸢身影的道路,仿佛要将那虚空看穿。
就在他准备继续追下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首领,恳请速速回营!”
他身形一滞,如剑般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满是恼怒。
岱钦咬了咬牙,猛地勒住缰绳,回头怒喝道:“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我正忙着!”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寒冷刺骨,吓得前来传信的侍卫浑身一颤。
前来传信的侍卫一脸惶恐,赶忙说道:“首领,西金国又加派了军队前来进犯,我们形势危急,其他几位首领让你速速回部落主持大局!”
岱钦狠狠捶了一下马鞍,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内心愤懑的宣泄。
他紧握着拳头,骨节泛白,心中愤懑不已。
时鸢的一颦一笑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又爱又恨。
但此刻,他脱不开身,只能强压下怒火,那怒火在他心中翻腾,却被他硬生生地遏制。
沉思片刻后说道:“阿木,你继续去追夫人,务必将她带回来。”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决,不容置疑。
阿木抱拳应道:“首领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岱钦望着阿木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时鸢,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随后,他调转马头,向着部落疾驰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而另一边,时鸢如愿以偿进入商队后,随着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