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周全。”
时鸢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有东家这番话,小女子便安心了。”
穆云行微微颔首,便转身大步离开,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做的任务。
时鸢见他走后,便开始忙起手上的活。
这时,徐三丁走到她身旁问道:“我听闻你昨晚遇到了商队里的歹人,你可还好?”
“我没事,东家已为我主持公道。”时鸢手上的动作未停,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徐三丁瞧着时鸢这张清丽容颜,终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我瞧时姑娘出身应该不凡,何以致于流落至此。”
时鸢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徐郎中,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徐三丁见她如此神情,自知问得唐突了,赶忙说道:“是我冒昧了,姑娘莫怪。”
时鸢轻轻摇了摇头,“郎中也是关心我,我岂会怪罪。只是那些过往,我实在不愿再想起。”说完,又继续忙起了手中的活计。
也并非时鸢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况且这商队人多眼杂,且不说她提及身份是否会有人信,就算有人信了,也难免有人刨根问底。
这世间之人,大多好奇,一旦听闻些许不同寻常之事,便如嗅到腥味的猫,非要探究个清楚明白不可。
若她贸然提及,只怕会引发无尽的议论与猜测,那一张张好奇的面孔和一双双追问的眼睛,光是想想都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也不说她在乎自己的名声,只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
女儿家的心总是细腻而敏感的,她也不愿将自己的过往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